”秦寒青眉头一皱,迎面一股酒气扑来。
满脸醉意的陆岐黄摇晃着站了下来,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寒青,你,呃,你看这是什么,呃……”
“这是何员外给你的?”秦寒青皱了皱眉,连忙扶住了差点栽倒的陆岐黄。
“不用扶我,我没喝多。”陆岐黄一把甩开了秦寒青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中的银票,“五百两啊,五百两,呃……”
话未说完,打了个酒嗝,整个人却是一头向下栽去,秦寒青一把搀住了他。
随之一阵呼噜声传来,秦寒青面露无奈,只好扶起人事不省的陆岐黄踉踉跄跄向后院走去。
等把陆岐黄安顿好后已是亥时初刻,简单洗漱过后秦寒青正准备打坐入定,这时,前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秦寒青沉吟了一下,连忙穿衣下床向前厅走去。
“来了。”秦寒青刚一拉开门栓,店门就被人撞开,接着便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头闯了进来。
“是你?”秦寒青双目一怔,来人却是对父女中的父亲。
“小师傅,吕,吕道长可在?”老父亲一脸焦急的大口喘着气,似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他已经走了,你有何事找他?”看到对方的样子,秦寒青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我女儿不见了!”老父亲满脸急色。
“怎么回事?”秦寒青脸色大变。
“为了赚足回家盘缠,小女白天跟我在醉仙楼卖唱,晚饭后便去邻街孙大娘处帮忙纺线,往常最多一个时辰便回,可今日到现在还没回来。”老父亲急道。
“你可曾去找过她?”
“找了,孙大娘说她在一个时辰前就走了。”老父亲急出了眼泪,“后来我便去报官,值班衙役也只是做了登记就让我回去,我这心中实在是放心不下,这才想起吕道长来,小师傅,老汉在天水城举目无亲,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小女啊……”
“我……”秦寒青喉咙一滞,要说着急此时的他比眼前这个只有一世之缘的老父亲要急上千倍万倍,但转而一想到带来的后果,顿时急火攻心,一口鲜血被他强压了回去。
“你先回去吧。”秦寒青说罢退后一步便要关门。
老父亲顿时神色大慌,一把抓住了门板,“小师傅,老汉求你了,我现在可就小雪这一个亲人了……”
说着,老泪纵横双腿一软就要跪了下来,秦寒青连忙上前扶住了他,“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老父亲连忙擦了擦浑浊的双眼,紧张地看着秦寒青,“小师傅,你答应帮老汉了?”
秦寒青点了点头,脸色却是猛地一变,因为就在这时他的丹田气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团陌生的暖流。
还没等秦寒青反应过来,这团暖流便像是一块遮天巨石砸进了死海刹那激起了千层浪花,即将枯槁的经脉顿时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看到秦寒青脸色有变,老父亲顿时紧张起来,“小师傅,你,你怎么了?”
秦寒青心中一滞,猛地反应过来,“哦,没什么,老人家,你们现住何处?”
老父亲忙道:“东街广来客栈。”
秦寒青点了点头,“你先回去,明日我自会去找你。”
老父亲浑浊的眼中再次泛起了老泪,当下正要开口向秦寒青道谢,秦寒青却一把关住了店门,老父亲擦了擦浑浊的双眼,冲着紧闭的木门躬下了身子,深深作了个揖这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