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寒青自知没有过目不忘的天赋,但那本旧书中的内容却像是烙铁一般深深烙印在了脑海深处,只要一想便会出现,而且清晰无比。
几百年来,秦寒青阅宝无数,却是没有像这本旧书令他如此印象深刻。
“其中定有蹊跷,或许暗藏着某种造化。”黑暗中的秦寒青双目开始变得明亮起来,随即盘起双膝,凝神静气进入了冥想状态。
一炷香后,双目略带失望的秦寒青苦涩的摇了摇头,“看来是我想多了,天机阁所降神罚岂是一卷残书就可逆转……”
沉吟之间,秦寒青重新躺了下来,双手叠加在脑后望着黑暗中的床幔,脑海中却是再次浮现出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就这样在黑暗中许久的沉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再次睡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是大亮。
多日未见的阳光从绵纸窗外投射进来,照在床前的地面上,光柱内浮尘飘动,耳旁隐隐传来小贩的叫卖声,四下已渐复生机。
来到前厅,看到陆岐黄正在门外和挑着担子的药贩讨价还价,似是没有讲妥,随后便摆手打发走了对方。
“这些药贩子真是穷疯了,”陆岐黄回头看到了秦寒青,接着抱怨了起来,“你说这些药贩子是不是穷疯了,一斤熟地黄他就敢买我十文钱,还死活不落价,我倒要看看哪个冤大头肯被他坑!”
秦寒青笑了笑,“地黄耗地,种一季就要歇三年,人家卖的贵些也在情理之中。”
陆岐黄摊了摊手,“哪也不能这么贵呀,一斤十六两,这算下来快一文钱一两了,咱这药才卖多少钱。”
“贵买贵卖就是了,”秦寒青说着话四下里看了看,“吕道长呢?”
陆岐黄撇了撇嘴,“天还没亮就动身走了,说是观中有事要急着回去,临走时让我转告你,闲暇之余去白云观找他。”
秦寒青闻言点了点头,正在这时有人买药,秦寒青随即转去了柜台接过方子抓药。
陆岐黄则和那人东拉西扯了起来,突然怪叫了一声,“什么?何小姐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