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杯?”周志民急中生智,他自己都忘了自己那一天生的了,这完全就是急中现编的。
胡氏歪着头想了想,狐疑的问:“是嘛?我没想着给你过过生日呀,你也没说哪天是你的生日,今天你很奇怪。”说着话还是去灶台做饭去了。
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能把这只母夜叉忽悠走真是不容易呀。周志民将老婆送出堂屋,马上回来就钻入了床底,片刻之后,顶着一头蜘蛛网出来,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一会儿,两个小菜便上桌了,周志民晃动了一下空空的酒壶,说:“没酒了,老婆给我几块钱我去打酒。”
胡氏看了有一眼周志民手里的酒壶,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几块铜元,交给周志民,周志民接过铜元,满心欢喜的就往外走,突然被马氏叫住。周志民心里咯噔一下,僵在当场,心跳迅速加快。
胡氏走过来将周志民头发上的蜘蛛网拂去,又交给周志民几块铜元,叮嘱道:“你再买点花生酱肉啥的,我们两夫妻这么多年了,我也没给你过过生日,这是第一次,我们吃点好的。”
周志民心里本来一沉,此时一阵感动,有种想将真相告诉胡氏也一起带她走的冲动,又想起过去胡氏的种种行事作风便又打消了念头。他接过铜元,摸了摸胡氏肥大的手,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家门。
此时日已偏西,大地渐渐暗了下来,他飞也似的朝老孙头家跑去。他要先确保老孙头一家还未离开。来到老孙头家门口,只听窸窸窣窣的收拾东西和小声交谈的声音。周志民长舒一口气,心想:还好并未离开。
老孙头一家似乎都没有胃口吃饭,老孙头率先吃完饭,然后招呼大小儿子同他一起去给祖宗上坟。
孙德国说:“爹,您的脚受了伤,要不我和大哥代替您去吧。”
孙德邦也随声附和道:“是呀,爹,你这样走来走去只会加中你脚的伤,到时候你再走不了路可就得不偿失了。”
老孙头说:“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无论如何也要亲自和祖宗告个别。”
周志民在门外听不清几人的对话只听到有人往门口走,连忙闪身躲到了暗处,看到老孙头被两个儿子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远,却不见有家眷跟着,感到一头雾水,进退两难,搞不懂是该跟着去还是要在这里继续等着。
周志民在阴暗处看着三人走远,躲在暗处犹豫不决,心想他们不可能不带家人离开,不如在这里守株待兔。
他只这么想着,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愤怒的叫喊声:“周!志!民!你死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