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小客人。
一位是七岁的小郡主。
一位是国子监祭酒家六岁的小孙女。
“这就是朱琬琰家吗?”
甜水的名字是她小姨夫取的。
罗峻熙给他自己的双胞胎儿子囫囵瞎起个名胖墩墩,给大外甥女起名却用了心,绿筱媚清涟,娇荷浮琬琰,朱琬琰。
没错,来对了。
要说两位尊贵的小客人的到来,最高兴的并不是甜水,而是左家长辈们。
这说明俺们孩子终于不受排挤了。
“那个谁呀?柱子媳妇,你快去给孩子们端零嘴,全端来。”
秀花很开心,开心到什么程度呢。
豪不夸张地讲,她对跟随两位小客人来的婆子丫鬟都心带感恩。
只要没有横扒拉竖挡着的,只要让她的甜水有能玩到一起的闺蜜团,让她这个当太姥姥的做什么都愿意。
“琰妹妹,你能带我去看看你小姨的女官服吗?”
甜水说可以啊。不过,你认识我小姨?
国子监祭酒家的小女孩儿捂嘴笑,“不认识,我是听郡主说的,她说她在校场见过你小姨,很是敬佩。”
七岁的小郡主比比划划,赶紧讲述:
没错,你小姨怎么就能那么飒爽英姿。
你小姨当时头都没回,只朝身后扔了一个飞刀,飞刀竟然扎中乱飘的柳树条,你不知道,躁动的马群立马变的静悄悄。
“我也呆了,不敢出声,怕你小姨扔我一刀。”
“哈哈哈……”
小姑娘有些不乐意道:“是真的,你们笑什么,等将来我也要当一个厉害的郡主。”
这两个小客人不仅看过摸过左小麦的官服官帽,玩了好一会儿左小麦生的两个白俊白俊的胖儿子,而且还吃了许多以前未曾尝过的食物。
看的她们很是稀奇,一会儿问道:“这也能吃?”
一会儿又不可置信地瞪着甜水抗议道:“我才不要自己动手烤这可怕的东西。”
两位小客人一直玩到天黑才离开。
离开时,小郡主欢欢喜喜给了甜水一个贴子,“上元节,我邀请你进宫看烟花。”
当一辆辆马车彻底消失不见,左撇子才一把抱起甜水感叹道:
“累死你姥爷我也不敢想啊,咱们家头一个进宫做客的人,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姨夫你小姨他们,竟然是你。”
那你看,朱琬琰可不是一般炮。
那是在两年后,能阴差阳错扒掉小十一皇子裤子的人。
八年后,能坐上女子学院大姐大位置上的人。
八年啊,才轮得上甜水称王称霸,甜水:“可等的我好苦哇!”
不过,目下关于进宫看烟花这事儿,左家人定论还是下早了。
因为可不止是甜水在上元节这日被邀请进宫。
随着朱兴德和罗峻熙完美地完成任务归来,皇上口谕赏赐其二人可带家眷入宫观礼。
虽然在上元节这日,左家人犹如瞎子过河般进宫很是懵懂,一个个尿都憋着啊,出门前连口水也不敢喝,就怕在宫里出丑。
虽然作为长辈的秀花和白玉兰以及罗婆子,没有一个是诰命在身,她们见谁都得弯腰行礼。
虽然左家全体都有,只能站在不起眼的位置观看烟花。
前面全是人脑袋,前面有点儿热闹事都看不着。
但是在这日烟花绚丽多彩绽开那一瞬,秀花仍旧激动到眼角带了湿意。
她沈秀花,这一生不白活。
她沈秀花敢把那话撩在这里,她相信自家的孩子们,往后被赏赐进宫的机会多着呐,那站的位置也一定会一年比一年更靠前。
……
同年三月,罗婆子长舒一口气,她终于挨到了她儿子科举进场。
她心思话了:管是考成啥德行呢,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先让她儿子混进官场再说。要不然儿子总靠儿媳妇俸禄吃饭,这不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嘛,她每每见到小麦都亏心啊。
小麦为保她儿子命得出血。流真血。
平日里,供读书,钱上还得出血。可以说,精神和身体双层蹂躏。
总之,罗婆子盼了好久,才终于等到这一天。
也是忍了罗峻熙好久,才终于等到这一天。
其中进士考试,罗峻熙成绩只能说是中上等。
就这个中上等啊,还幸亏他最后大题拿到了最高分。大题论:如何处理和外面小国之间的外交关系。
罗峻熙:你说这事儿巧不巧,这方面他最会处理了。
才回来。
而让罗峻熙感到老天爷最是疼他这个憨人的是,进入大殿后,皇上出题让他们论农桑,从哪方面论都可以。
罗峻熙:咦?他可是农家孩子,很会种地的人。为能多种出粮食,他还打算出套书。只记录的手写笔记就攒的有膝盖那么高。
所以这日晌午,状元要游街了,成绩新鲜出炉。
别误会,状元并不是罗峻熙。
罗峻熙知识早就学杂了,他不配。
状元郎是位博学多才、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
榜眼年纪更大,中年黑面五十岁。
而就在围观群众略感失望,总觉得历经坎坷才得以选出的状元和榜眼,面相上是不是有点儿寒碜、有点儿和他们想象中不太一样时,探花郎罗峻熙粉墨登场。
“哇喔,好俊啊。”
探花郎拥有完美的身材。
五官俊朗也就算了,最难得的是他皮肤还很白。
一时间,随着罗峻熙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走一路过,街边、酒楼里,茶楼各窗口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沸腾了。
她们等来了,从此以后。她们会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花粉”。
罗婆子也欢喜到喊破喉咙。
你说这事儿整的,在她都快要放弃时,她儿子又瞎猫碰死耗子创造出了奇迹。
罗峻熙看到母亲一边跳脚哭着,一边对他招手,他在这一瞬心下是涌起万分感慨。
你瞧瞧他这七灾八难的,终于考完了。
“娘!”
啊啊啊,探花郎下马了,他果然长的高。
啊啊啊,我要是知道探花郎会在那处下马,我包什么单间啊我,我咋那么想不开。
罗婆子压根儿没听到她儿子在喊娘,就感觉这街上也太热闹了,脑瓜子都嗡嗡的。
没招了,眼下不是时候说些夸奖儿子的话,还是先干正事要紧。
罗婆子是隔着前排的人,她又是跳又是蹦的急忙隔着人群递给罗峻熙一块布。
“打开,稀饭儿啊,听到没有,一定要边游街边举着!”
罗峻熙一边躲避四面八方扔向他的鲜花,一边匆匆打开绣布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罗峻熙就傻了眼。
等他再抬头想询问“娘,你这样不好吧”时,罗婆子早就被挤的不见人影。
罗婆子心想:不好啥呀?
要不是探花服是皇上赏赐的,她都恨不得在儿子后背刺上四个大字:精忠报妻。
省的这些丫蛋们嗷嗷叫唤觊觎她儿子,这样会破坏家庭和谐的知道不。
而罗峻熙不愧是最有良心的白脸郎。
他在马下只稍稍扭捏了一小下,然后从上了马,真就从容地将那块绣布打开举了起来。
只看,上绣了几个大字:我是飞龙厩使的夫君。
摊牌啦,咱是有家室的人。
官宣啦。
而你要是问我,既然你有CP ,请问你夫人在哪里。
罗峻熙: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该怎么和你形容呢,嘿嘿,这么说吧,我媳妇曾点着我的鼻尖说过,我是她最甜蜜的负担。
与此同时,左小麦正在山边摆出八卦阵。
八卦是用她的鲜血画出来的。
毕竟不用这个画不行的,你想啊,都探花了,山上这些动物能不精神亢奋嘛。那都恨不得排山倒海而来。
左小麦身着枣红色官服、黑色皂靴。
只看她突然做出防御姿态,对着大山凛冽喝道:“看我镇兽神功,黯然销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