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的城门是通往别的镇,那面村子也多,不像他们这面的入城口稍显人少。
“哥几个,跟你们打听个事儿。你们那面卖猪肉的,养猪的多不?”
朱兴德蹲在几位拉脚把式的身边,和人说起了话。
这个时辰,天太热,大伙在墙根和大树根下面坐着,拉脚车在那空着。
几人都很提防朱兴德,这是啥造型啊,啊?
衣裳有油又有血,头发狗啃,草鞋还破了用根麻绳捆,应该是穷人却拉着肥壮的骡子车,咋看咋不像好人。
朱兴德只能先解释一番,指指血指指头,猎猪猎的,拍拍油,卖猪卖的。又拍拍装银钱的袋子。
“所以啊,哥几个,我这不寻思问问你们,那猪出栏总要一两年,秋收没过,又没过年,好些人家不舍得杀了卖,你们那边镇上村里的人啊,馋肉了杀鸡?那多不划算。我和你们说……”
六子这回傻眼啦,咋听起来,德哥像是在忽悠那些拉脚车夫别跑空车,整个空地拉野猪回去卖呢。让人帮跑腿当二道贩子。
“我和你们讲,一天卖好啦,不少挣。”
六子却越听很着急:哥,亲哥,咱哪里还有野猪给人家,再去坟圈子那里守着也蹲不来,今儿是武大郎过门槛碰巧。
有那脑子活的,家里亲属比较多的就搭话了。
亲属多就代表朋友多呀,你找几家,他找几家,亲戚连着亲戚,没等卖就能分没一头猪,拉回去挣点拼缝钱儿。
朱兴德站起身,笑啦:“不瞒各位,我不止是独个的猎户,我还是附近这几座山的猎头。猎户打上来的野猪全归我管。”
肃然起敬没?
几位车把式,从蹲着变成半蹲直点腰:“……”
医馆门口。
“哥,你?”
“你别磨叽,我新封的行不行,我二妹夫刚我介绍的活。”
朱兴德掀开祖父所在单间的小帘,“爷,好没好点,我来接你回家。”
朱老爷子:“……”
本来缓差不多了,一看见小孙儿那头发和一身血,离死又不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