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咬牙过,知不知道?
可我这些年过个啥呢,就过了个儿子打娘,啊?!”
罗母忽然像疯了一般,这回不再喊罗峻熙的爹快回来看看,直接对罗峻熙喊话。
冲西屋方向骂道:
“要是没你,我早死去啦,早活够够的。
我能不能变卖你爹那些田地,舒舒服服过日子?我为啥不卖,都给你留着。
你就是这么对亲娘的罗峻熙?不是人啊你!
我供你念书,我说让你考出秀才功名再成家,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说不娶那老左家的姑娘,我那是为你好知不知道。
等你有了功名,娶位官家小姐,不是官家的,哪怕是个员外家姑娘,哪怕就是个富户男丁多的也行。
到那时,你有那样一个能耐老丈人,是左家那老头子能比的吗?
有一些能帮到你的岳家亲属和舅哥们,过的又会是个啥样日子。
而你眼下,那左家却连咱家零头都不如,还是个连男丁都没有的泥腿子农户。往后有什么事,一点帮不上你,倒是要你出头。
可你听吗你。
从那一救到议亲再到你成亲,你为那个死丫头和我甩过多少脸子,这回又推我。
我苦吧苦熬供养你,我凭啥要认命娶个这样的儿媳。”
罗母说到气愤至极迅速爬起身,几步跑到门口,打开门对西屋大声叫道:
“我骂她,我就骂了,我想起这事心里就呕得慌。
你有能耐给亲娘按井里浸死,要不然我天天骂她个厚脸皮的。
往后我还要不给她吃饱饭,啥时臊得她滚回娘家啥时算。
她个倒霉催的姓左的,没进门就招蛇,眼下又连累你受伤。
我都恨不得她救你时淹死,咱家豁出来赔老左家几十两人命钱。”
西屋门愤然拽开:“娘!”
之前,罗母怎么骂,罗峻熙都能接受。
他不该让娘辛苦供他读书,他爹没的早也怨他,这可以了吧。
但是当娘骂小麦该淹死,他再也受不住。
砰的一声,东屋和西屋之间隔着灶房,罗峻熙膝盖直直砸在地上,就跪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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