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的确有这种可能,但费这么老大的工夫,又花钱又使力,还搭上两条人命,就为了送一个小女娃去蔡家,这叫事倍功半,花大力气半小事,很不值当。你说说,我得是什么身份,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阿修一怔,试探着往前凑了凑,嗓音压低两分:“你是皇亲国戚?”
“啪!”
蔡广全手一哆嗦,夹到半路的那一筷子芙蓉鸡片掉在了桌面上。
适才季樱唤他声“蔡叔”,还叫他心里一暖,这会子陡然给吓得浑身冰凉。
这……不能吧?
这十来年,他可都让这丫头做了些什么呀!灶下烧火,山里捡柴,洗他的臭衣裳,一个不高兴了再骂上两句,打两下子……
苍了天了,这丫头要真是那个皇什么的……
他脑门子上瞬间冒出来一层白毛汗,脸色红里透着煞白,颤颤巍巍扭头去看季樱。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更慌了——这位生得如此出众,你真要说是那个皇什么的,那也说得过去?
季樱连个眼梢都没给蔡广全,照样晓得他心里在琢磨什么,淡淡道:“放心,我没那么好命。”
“那就好那就好……”蔡广全点头如捣蒜,话头出口了又觉不对,“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打岔。”
季樱敲敲桌子让他安静,接着那青葱似的指甲便在桌上轻轻磕打,与阿修两个转回正题。
“不若听听我的想法?在我看来,这便是个合理运用巧合的事儿。此人——咱们先不管他是谁,横竖他便是要将我送走,只是一直没找到个能妥当安置我的去处。恰巧,这个人也是时常在外行走的,客栈劫案发生时,这人带着我就在左近的城镇,事情传开,蔡叔远房兄弟横死的消息入了他耳中,他便顺水推舟,假作这夫妻俩之名,随便寻一对商人夫妇相助,将我送去蔡家。”
“这之后,他便往那远房兄弟的家去了一趟,这事儿,还真就十年里没出半点纰漏。可是——”
她说到这里,看了蔡广全一眼:“为何偏偏是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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