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个个儿面上一派坦然。
反正那牛车又不是自个儿坐,有甚么可发愁的?再说了,牛车又如何,说明我家低调啊,实则还是有钱,街上那起人,除了围观、调侃个两句,又还能有什么法子?
除了刚出生的小婴孩和在月子里的季应之媳妇之外,大房有一个算一个,全送到了大门口。家中其他人,碍着面子少不得也得前去相送,说两句宽慰的话,呼呼啦啦,将大门挤了个水泄不通。
至于季樱么,去送季应之,自然不可能,但这不耽误她瞧热闹。
其余人乌泱乌泱地拥在门口,她同季萝两个便远远地站在树下,嘀嘀咕咕地闲聊,时不时地抬起眼往门口瞟一瞟。
这几日因为过节,家里的各色点心小食多不胜数。这俩小吃货,干脆一人挎了个小包,里头装满各色吃食,横竖不出门,想吃的时候伸手捞一把。
眼下两人手里便一人一把蟹黄瓜子,看戏似的,喀嚓喀嚓,正吃个不亦乐乎。
季应之恰是这当口望过来的。
他的视线越过人丛,看向远处树下两个衣衫鲜亮,笑容满面的堂妹。
只不过溜了季萝一眼,紧接着,那目光便锁死在季樱面上。
这些日子他气归气,恨归恨,但直到临行这一刻,方才切真地感觉到刀割在肉上的痛。
若不是她,他怎至于抛下刚出生的孩子去那冷寂的庄子上过活?
若不是她,他们大房——不,是他,他应该是家中最受重用、最被疼爱的孙子辈儿,凭什么她一回来,老太太就对她言听计从?
两年,说来时日很快就过去,可他已是当爹的人了,叫人这样欺负,脸面都丢尽了,这口气怎能咽得下去?
大抵是他那目光太过于直勾勾,原本正与他说话的季大夫人和季守之,循着视线也看了过来。
瞧见树下一身雪青色衫裙的季樱,季守之目光立刻闪躲,飞快地转向另一边;
季大夫人却是怔了一瞬,仿佛悲从中来,用帕子握着嘴,眼泪滚了下来,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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