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一怔:“这是……樱儿回来了?”
他常年在外,从前的季三小姐又被罚离家两年,说起来,真真儿是许久没见了。
季樱便冲他一笑,屈膝行礼,叫了声“三叔”。
季萝也是这会子才想起她来,赶紧松开她爹,过来把季樱给拉住了:“可不是,回来都两个来月了!”
“我从西边带了好些东西回来,有给萝儿的,也有给樱儿的,原还盘算着,恐怕得打发个人给送去蔡家,如此甚好,便不必再跑一趟了。”
季潮便笑着点点头,将季萝的手一揣:“走吧,别在门口杵着,爹还得去见你祖母。”
三人于是便进了门,径直往正房院子去,只打发人将行李送回院子去。
这辰光,季老太太自然也已得着消息了。
人年岁大了,对久久在外的孩子总是格外惦记,虽是早已晓得季潮要回家,但冷不丁得知人已经到了榕州,还是激动得坐不住,在屋子里团团转起来,忙着支使人做这个做那个,又打发郑嫂子去厨房让添菜。
“他素来喜欢吃的那些,多加上几样,这些天一直在路上,指定是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的,总算回了家,得让他踏踏实实地休息几天才行。还有那床上的被褥,给铺的软和些——这男人在外头啊,是最会将就的,只怕给他块木板,也照旧鼾声震天!”
季老太太一迭声地吩咐,转头瞧见季三夫人正替她端茶,便把她往外赶:“你还在这儿做什么,茶碗交给金锭就行,你男人回来了,还不去瞧瞧?”
季三夫人一向是个爽利人,这会子难得地脸上一红,人却没动:“他既回来了,必是先往娘这里来,在此候着也是一样。”
“一样什么一样,你们年轻,动辄便七八个月不见,哪有不惦记的。”
季老太太直挥手:“去吧去吧,咱家不讲那么多虚的,你是他媳妇,心里挂念他,这才是正理儿呢!”
季三夫人只得将茶盏交给金锭,抬腿往外走。然才刚掀开门帘,便听得外头一阵喧哗,季潮牵着季萝,已是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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