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凉凉爽爽好似很舒服,实则燥得很。你祖母打从年轻时,一到秋天便容易上火,不是口舌生疮便是眼睛热痛。往年我叫她吃丹药,她总不听,今年我非得把这毛病给她根除了不可。”
说着回头看站在一旁的季萝,眉头皱了起来:“嘶,二丫头这口唇如此红,怕也是个火气重的,等过些日子我这丹丸炼好了,你也吃上两丸。”
季萝一怔,呆呆道:“……祖父,我这是口脂……”
“喙,什么口脂不口脂的,我可不管那个!”
季老爷子不耐烦地挥手:“既不肯吃我的丹药便快走,休要在这儿罗唣,阻我做正事,烦人。”
说罢便转过身,拿个背脊对着姐儿俩,再不肯搭理了。
季樱与季萝两个无法,只得道句“祖父那我们先走了”,离了大门口,往后头院子去。
“其实我觉着,祖父待祖母还挺好的。”
季萝牢牢实实地挽着季樱的胳臂,边走便发感叹:“你瞧他,平日里不声不响地闷在那丹房里,全家人凑在一块儿吃饭,他也总是能躲就躲,要不是丹房时不时地冒点儿烟火气出来,咱都不晓得他在做什么。瞧着除了炼丹旁的全不在乎似的,其实很担心祖母呢。”
“唔。”
季樱点点头:“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你想想,祖父炼丹,最是个费时费炭费小童的活计。一炉丹,短的得花上七日,一个不小心,便是七七四十九天,九九八十一难——待他花上这许多时日炼出丹药来,只怕祖母早就好了,都欢欢喜喜准备过大年了!”
季萝噗地笑了出来,抬手打她:“你满嘴不正经!”
想了想又问:“为什么费小童?”
“你说呢?”
季樱瞟她一眼:“一炼上丹,动辄便七天七夜不能合眼,你没见那小童熬得眼睛都眍了?我觉着,他人好像都老了许多呢。”
季萝愈发笑个不住,上手拧她嘴,骂她“胡扯”,想了想道:“不过无论如何,能惦记着,便是待祖母好了。”
这一次季樱没作声。
季老太太那赤目肿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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