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小辈儿的话,开了这洗云。”
石雅竹有些担忧地看了季樱一眼:“修得如同山庄一般,比那达官贵人的别院只怕也不差,内里却……若因为这个事儿出了什么差池,当真令人唏嘘。樱儿,正是听了这些,我才觉得,无论如何都得提醒你一句……”
“自是要谢谢你同我说这些,你待我赤诚,我也不瞒你,只怕这事,我家老太太还蒙在鼓里。”
季樱反握住她的手:“可知这事儿已有多久了?”
石雅竹垂眼想了想:“我兄长大概四五天前听说此事,那人得知自己生病,倒有七八天了,当天便打去了洗云。要不是前日见了你,我兄长原本还没打算把这事儿说出来的。”
七八天?
也就是说,季守之在去蔡家接她之前,就知道此事了?
怨不得他那么个笑面虎的角色,去接她时却隐隐显得焦躁,连句漂亮话也说不出;
怨不得季应之被重罚去庄子上,他们大房谁也不敢尽力求情,就连大夫人,也只哭了一场便了事。
有这么大个错处在身上背着,如何能笑得出,又如何敢再生事?
“樱儿。”
见季樱不说话,石雅竹便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你也别愁,至少现在这事情还未闹出来,让你们老太太尽早知道,或还有万全之策。只是真不能再拿钱堵人的嘴了,只会更麻烦的。”
季樱点点头:“我懂,劳你回去跟令兄详细打听一下情况,若还有别的内情,一定告诉我。另外,这事儿暂且莫要让我二姐姐知道,她心思单纯,经不得吓,免得唬着她。”
石雅竹自是百般答应,又劝慰了她两句,眼见得马车在酒楼前停了,二人也便暂且将此事丢开,同季萝、陈从芳一同上了楼。
好容易挨到饭毕,季樱便没再多耽搁,匆匆同石雅竹二人告别,牵着季萝回了家。
原是想直接去正房探探季老太太的口风的,没成想进了大门,车子停稳,季樱与季萝两个刚下车,就见东边角上的小花坛里,一个老头背对着她们撅在那儿,脑袋恨不得塞进草丛里,也不知在找什么。
身后一个小童杵在那儿,满脸无奈地揣着手。
季樱吁了口气,看小童一眼,上前去拍拍老头的肩:“祖父,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