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谁成想,他居然一口给回绝了。”
“他说什么?”
季樱轻叹了口气,问道。
“四叔说——”
季萝清了清喉咙,仿着季渊的语气压粗嗓子:“接她,为什么要接她?她那么有本事,自个儿就敢雇了车往外跑,何需要人接?有能耐的,让她自个儿从村里走回来不就得了?”
季樱忍不住翻了翻眼皮。
行吧,这话从季渊嘴里说出来,也算是……不意外吧。
“你是没瞧见,说完这句话,四叔连祖母都没搭理,径自拂袖去了。祖母气得够呛,叽里咕噜骂了他好几句,这才将差事交给了你哥。”
季萝一边说一边比划,笑嘻嘻道:“这事儿既是到了你哥头上嘛,那就好办了,我不敢拿捏四叔,难道还拿捏不了一个季小四儿?我立马就拧了他耳朵……”
说到这儿才发觉不对头,慌忙住了口,却又掌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吐了吐舌头:“要不你去找四叔好好儿说说吧。”
若能说上几句好话便解决此事,那倒好办了,怕就怕季渊那个怪脾气的家伙压根儿不肯搭理她。季樱应了一声,便拉着季萝往回走。进了房,坐在桌前思忖片刻,招手将阿妙叫了过来。
“你让桑玉跑一趟许家,不找别人,单找许二叔。”
她皱着眉吩咐:“就说,我家四叔和我闹脾气了,求许二叔帮我周旋一二。或可摆一桌言和酒,请许二叔帮着选一间我四叔平素喜欢的食肆,到时候,还得麻烦他将我四叔带过去,此事重大,劳他一定上心。再跟桑玉多叮嘱一句,这话务必要见着许二叔之后再说,也别忙着走,等到许二叔的答复之后再回来。”
摆酒相请是为了表现诚意,再让许千峰从旁打个岔帮个腔什么的,总比自个儿一个人同季渊掰扯要强吧?
阿妙痛痛快快一点头,转身去了。
季樱便在房中同季萝两个闲聊解闷,约莫快中午,桑玉回来了,带回一张小笺,上书两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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