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脚下生风一般,进了屋把托盘往桌上一顿,便急急赶了过来,对季大夫人屈了屈膝。
“我们姑娘头发厚,不好侍弄,当心累着您的手,还是我来吧。”
话毕也不管大夫人答没答应,径自将木梳拿了过去,替季樱通头。
季大夫人手悬在了半空中,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稍纵即逝,一刹之后,面上笑容反而更大了些,夸阿妙:“啧啧,真是个能干的孩子呢,甚么都做得,手脚又麻利,难得的是还极忠心。如今这么可心儿的丫头可是难找,怨不得你们姑娘瞧得上你,去哪儿都乐意把你带上。”
顿了顿又拍拍季樱的肩:“只不过你这屋子只有一个丫头,到底是人少了点,回头我踅摸两个懂事的给你送来?”
季樱人坐着,便感觉到身后的阿妙剧烈地抖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被那两句夸赞给撩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必了大伯娘。”
她回头冲季大夫人笑笑:“我这人怕吵,屋子里人多了,七嘴八舌嚷嚷得我头痛。横竖我这里事情也不多,有阿妙一个,尽够了。况且,二姐姐那儿也只有一个银蝶,我这做妹妹的,哪有越过她去的道理?”
季大夫人闻言便是一拍手:“瞧瞧,我说什么来着,当真是个懂礼知理的好姑娘!”
说着便从身后丫头捧着的箱笼中取出一支羊脂玉茉莉小簪:“我看樱儿你今天穿得素净些,配这支簪子倒正合适。我们家樱儿啊,无论怎么打扮,都是最出挑的那个,叫我瞧着怎能不爱?”
唔,最出挑的那个嘛,不敢当不敢当,但我知道这家里最不出挑的是谁。
季樱憋着笑在心里嘀咕,见她已把那簪子塞进阿妙手里,倒也没推拒,冲着镜子里大夫人的那半张脸甜甜一笑:“长者赐,不敢辞,那侄女儿便谢谢大伯娘了。回头瞧见甚么好东西,能衬得上大伯娘的,若是给大伯娘送去,大伯娘也千万别嫌弃才好。”
不就是客套嘛,嘴上的客套,是最不费劲的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不过在些虚浮的套话上打转,眼见得季樱头发都梳得利落了,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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