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萝听来,却无异于是在放嘲讽,当下笑出声来:“噗,你连她也不记得了?这可是咱们榕州城父母官冯知县家的千金呀!她爹爹在任上七八年了,那可是深受咱们榕州百姓爱戴呐!哦对了——”
季萝说着便转向冯秋岚:“说到这里倒要向你打听打听,令尊今年是否有望升迁?”
冯秋岚险得气歪脸。
按常理,本朝的规矩,官员皆是三年一任,任期到后考核,进行轮换或者升迁。
这位冯知县官儿做得怎么样嘛,季樱自是不得而知,但七八年了还没捞着升迁的机会,硬是给困在这榕州城里——虽说榕州富庶,可做官儿的黄金时间拢共也就那么些年,搁谁身上能乐意?
季樱不由得瞥了季萝一眼。
好么,别看她这二姐姐在她面前挺胆小,来了外头,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
“我还真不记得了。”
她淡淡道:“怎么,我跟她有仇?”
姐妹俩索性旁若无人地聊开了,季萝只当季樱是在故意气人,十分配合地拿眼梢挑一挑冯秋岚,翻翻眼皮一笑:“谁让你长得好?人家就是看不惯你,你能怎么办?当年顾家设宴,冯大小姐也是如今日这般跑来挑衅,闹得你不耐烦,把她给揍了。哈,当着那许多人的面,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可不就一直记到今天吗?”
也不知她那与有荣焉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就好像从前那位季三姑娘在家没揍过她一样。
季樱默了默。
行吧,谁让她当了这冒牌货呢,前人的债,终究得她来背。
旧事就被这么大喇喇地重提了起来,冯大小姐气得眼睛都红了,使劲一跺脚,声音愈发高了:“季萝,你现在成了你这混账妹妹的狗腿子了?从前你在家受了她欺负,藏了满肚子苦水,是谁听你倾诉的,你……”
“呸!这二年你们怎么明里使唤我、暗里嘲讽我的,真当我傻,全不看不出来?”不等她说完,季萝便毫不示弱地一嗓子吼了过去。
那冯大小姐一腔怒火,脸都涨红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季萝有季樱这么个“闺中杀神”陪着,更是不带怕,两边剑拔弩张,眼看着便要大闹起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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