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马车去,叫人仔细跟着,财不可露白,万不可与人起争执”之类的叮咛。
季樱与季萝两个少不得一一应了,待季老太太吩咐停当,这才乖乖巧巧又行了礼,从正房退了出去。
出门口时,听见身后季老太太问:“你方才说,你那私塾是什么情形?”
这话是对着季海说的,只是那大伯父如何作答,却是听不见了。
……
千珍馆在榕州县城西边的长青街,与枣花街不过隔了两条巷子,倒是十分便当。
季樱今日将季萝拐出来,分明是拿她当个工具人使,却也没太亏待了她,当真拉着她去千珍馆挑了支金镶玉蜻蜓簪,没用季老太太给的钱,自个儿掏了银包。
那钱还是刚回季家那天,季渊觑着空儿塞给她的,说是他不能时时都在,万一她有需要花使之处,总不能两手空空。
小姑娘家总是喜欢漂亮玩意儿的,季萝得了那蜻蜓簪,人立时乐呵起来,将簪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瞧够了,当场便戴在头上,回身问季樱:“可好看?”
“二姐姐生得美貌,戴什么不好看?”季樱也就笑着应,抬手替她将那簪子扶扶正,半真半假地笑话她,“给我看了一早晨的脸色,现下可算是高兴了?”
“谁给你看脸色了!”
季萝金鱼似的鼓鼓脸颊,却又掌不住,弯了弯嘴角:“反正你应承我的,这是最后一回,你可不能反悔。”
又挥挥手:“你不是说不放心你哥,要去瞧瞧他吗?自管去你的,我就在这里逛逛,逛累了便去对面的茶楼坐坐。只是你别去太久,过会子我还想去看胭脂水粉呢!”
季樱要去富贵池的事,并未刻意瞒着她,一来这事不好瞒,二来,身边多一个只晓得大概的知情人,有时候反而可能是一种方便。
这会子听季萝这么说,她便笑了笑,真个从千珍馆退了出来,将马车留给季萝,自己只带着阿妙,先去隔邻的点心铺子买了两盒荷花酥,穿过巷子,往枣花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