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遍。
“我本是与季樱前后脚到的正房,进来时,偏巧听见四哥哥与她说话。是四哥哥亲口说的,季樱告诉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这才鼓起勇气想豁出去一回。祖父祖母听,这不是怂恿是什么?”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不自觉地声音大了起来,这会子倒是不怕季樱了,大大方方拿眼梢一下下白楞过去。
“四哥哥原就在受罚,这时候最该老实点,若无人在旁撺掇,何必惹祸生事?他图什么?”
“那我图什么?”
季樱淡淡问。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挪到了她身上。
其中,自然以季老爷子的眼神最为愤怒幽怨。
季老太太依旧拉着她的手,转回身看了她一眼,却是甚么也没说。
“方才你说,我哥哥在受罚,所以不会再自找麻烦,可难道我不是在受罚?”
白日里刚同四个不相干的姑娘干了一仗,回到家里仍是不消停,自家姐妹也来寻她的晦气,季樱是真的觉得很烦。
如果可以,眼下她根本不想说话,可是她的处境,怎容许她不为自己辩白?
“我被罚离家两年,如今时候未到,祖母体恤我意外受伤,这才准我回家养着,等伤全好了,还是要照旧回蔡家的。这等情状下,我又为何不老实点,偏偏要惹祸生事?”
她语气很平,没什么情绪,一个字一个字,不疾不徐地吐出来。
“因为你坏呀!”
季萝咬咬嘴唇,一个大白眼又甩了过来:“从小到大你做的坏事还少了?你这样的人,原不是我能猜度的,但我可没冤枉你!而且……”
她深深吸了口气:“你不是说,你是回来养伤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伤早好了,今日还跟着四叔出去玩了整天,买了好多好多东西。谁允许你出门了?你既伤好了,为何还不回蔡家去?”
赶她走么?
季樱忍不住冷笑,正待怼回去,却忽听身侧的季老太太开了口。
“是我允她出门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