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纠缠了他多少年,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他已经习惯,已经接受,甚至已经坦然。
他重新躺下,关掉灯,闭上眼睛,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八点半他出门买早餐,门上的字条映入眼帘,上面写着打胎的手术费,还缀着分期两个字,旁边还有五十元。
六楼的奶奶送孙子去幼儿园,小孩大概四岁度,认识的字挺多也挺好奇,对着纸条奶声奶气念了遍,还问奶奶打胎是什么意思?
奶奶没回答急忙拉着孙子下楼,仿佛避之不及。
起来早的邻居应该早就看到这个,又加上昨晚的闹腾,估计他已经成为这个单元的红人。
他撕下纸条揉成团,感觉自己大概要搬家了。
这个女孩实在是太烦人了。
吃午饭那会吴粤打来电话,他按了个静音手机倒扣在桌子上,继续吃着拉面。等离开面馆他回了条信息,说自己很忙,晚上再说。
他请假没去上班,在家看了部票房很高的喜剧电影,却从头到尾都没笑。
彭哥打来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去星空玩。
星空。
因为白影他确实有段时间没去星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