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给弄得到处脏乱。”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知不知道它们是谁养的?”
“大少奶奶。”一男仆涎笑道,“不管是谁养的,也不能让畜牲乱了院子不是?您还是退后一些,省得溅您一身血……”
“放肆!”罗缜美颜一凛,“我倒要看你们谁敢动它们一下!”
两男仆一骇:这位弱不禁风的大少奶奶,怎会有这样吓人的气势出来,可是可是……“大少奶奶,您还是别管了罢,不过是两条畜牲而已,犯得着为了它们让您与奴才们置气?气坏了您咱们可担待不起啊……”
“你们是二院的奴才?”罗缜妙目冷冷,盯着两个比自己高过一头的男丁,“你们当真以为,我无权处置你们么?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你们在我面前要打死我的两条狗,怎么,是想给本少夫人颜色看看?”
“这……”两男仆交换了个眼色,却仍不知该如何接对。主子发话,尽可给这位新少奶奶难堪,但没说过,能不能当面顶撞,能不能出言不逊,能不能……
“现在,我就站在这里,你们敢动我的两条狗一根狗毛,本少夫人会让你们后悔你们的爹娘给了你们两只手。”罗缜体型娇小,声质柔软,但却能将每一字吐得似冷钉,直直锥进闻者心脏。
两男仆退了一步,本想作罢。但其中一个陡然想起主子允过,若此事办成了,会升自己为二院管事,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下一股作气,不顾其它,举了手中棒便向网内一只狗的头顶落下。
罗缜大惊,没料这奴才竟敢如此忤逆,她对狗并没有喜爱到怎样地步,但它们全是相公的心肝宝贝,她不能容它们在自己眼前受伤,情急中,心下不及多想,扑身就抱住网内两只狗头……
“姐姐——”
罗缜听见了妹子的厉呼,肩头的那一记狠重击打,使她脑际一片空白,半边身子如火燎过般灼痛,可是,犹能记得,阿黄阿黑尚处险境,遂抬了螓首,攫住两张惶然无措的奴才脸,咬齿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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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男仆已然给吓呆了,饶是他们再如何胆大包天,也知伤了少奶奶会是怎样的罪过,当那两道冷厉眸光如寒镞般射来时,更是骇得踉退了几步,棍棒亦脱手落下。
“你们这两个混蛋——”
“缎儿。”身下,两只狗儿似是低哭般的呜叫,两条舌头舔着罗缜颊肤,使她挺住了意识,“叫人过来……”
罗缎捡起那根棍棒,还未等放开声去喊,已听得——
“少夫人?!”
“大少奶奶——”
步声杂沓,叫声惊惶,有男有女,她被人搀起时,想抬手抹去粘在额上的被汗浸湿的发,方知自己的右臂竟然动不了,她不明白丫鬟仆役们的眼神怎如此骇惧,犹举起搭在娉儿肩上的左手,指着大网内的阿黄阿黑吩咐:“……把它们带回内院……”
有两个壮丁当即抱了两条狗起,却紧耷垂着脑袋,不敢瞅此时的少夫人一眼。
娉儿突然哇声大哭:“少夫人……您别吓奴婢,您右边身子全是血啊……”
“哭什么?”罗缎一吼,“还不快去叫大夫!”
有人如梦初醒,当即撒退就跑:“叫大夫,叫大夫,大少奶奶受伤了,快叫大夫!不不不,快找二少爷!二少爷——!”
“你们愣着做什么?”罗缎抱住那根打过姐姐的棍棒,柳眉带煞,杏眼含怒,“你们几个,去抓住那两个奴才!你们两个,找一副担架铺上厚褥过来,我姐姐这时还如何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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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缎儿……”躺上厚软担架,满头满额已尽被汗洗的罗缜,对妹子道,“拦住纨素,别让她冲动行事……”
“姐姐!”罗缎顿足,“那两个东西,应该被废了双手砍了双足,还拦着纨素作甚?”
“听我的……莫让纨素动他们……”
“娘子!珍儿!娘子!珍儿!”
这呆子,谁叫了他来?“缎儿,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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