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将话说得婉转,但言间的暗示,女子岂会收不到?言外之意,玉夏国的男人,不是每人都能无视罗缜那段难堪,莫说正妻之位,纵是妾室,也无人敢予。她又何必坚持?
罗缜菱唇微抿,笑靥轻浅,“若普天之下,尽是那等俗不可耐又畏俗如鼠的男儿,罗缜终身不嫁又何妨?”
“缜儿……”一丝难堪形色浮之男子眉际,“我已说过,虽是侧室,也只是一个名份而已。你得到的疼爱,不会比她少……”
“晋王,你如果当真疼爱王妃,请将满腹深情尽付一人。这世上由来知音最难求,就让你我以君子之交保持这段美好情谊,不好么?罗缜偷得浮生半日闲,如今也该回去,做铜臭满身的商家女了,罗缜告辞。”一个浅浅万福,撇步下阶。近处相待的丫鬟,匆匆为主子抱了琴随后跟上。
“缜儿!”晋王长喝。
罗缜半转纤影,含笑相待。
“还是那句话,你随时想通,可随时来找我,那个位子,永远为你留着。”
“谢晋王。”螓首微微颔过,纤影融入烟火三月的日阳内,渐成一抹光影。
晋王目送多时,直至全然不见,才发一声长叹:“北鸿兄,你听到了?”
亭后竹林,迈出一道挺拔男影,深刻俊朗的褐肤面上,阴翳重重。
“你说她如今身败名裂,拜托我救她于水火,可人家并不领情,且并不以当下处境为耻。你的这番偿还之心,势必要被人辜负了。”
“晋王,你这是在怪在下么?”挺拔男子轻嗤,“当年,你助我接近于她,助我完成计划,不也是想等她身败名裂之后,安心为你侧妃?要说亏欠,你我该是半斤八两罢?”此言告讫,挺拔身影即转,遁进竹林,一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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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您可回来了!”才进绸庄,即被柜台前原地打磨多时的罗缎给一把揪住。
罗缜收了纸伞,对行事最是上火的二妹微摇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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