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的漕粮,五十万石,放在沿途水次仓,另一百万石,用漕运按照白粮的规矩,放太平仓,户部入账,由西府调用,
一百五十万石,从码头卸,送兵部,作为军饷,
还有两百万石,由你户部尚书经手,不要声张,放入义仓,不向户部入账。”
抚国公抬了头,就连解时雨,也看了过去。
放在各仓中的漕粮,是以备不时之需,从码头卸的粮食,是诱饵,那这两百万石......
不向户部入账,就等于没有这一笔粮食入库,全都成了私粮。
没有户部入账,但是又存入义仓,这是要用这诱饵钓出来多少硕鼠?
而且这两百万石粮去向不在朝中,就不会为北梁细作知晓,再被成王知晓,需要入库的时候,户部又能以最快的速度清点入库。
“皇上圣明。”
成王此时此刻,也在徐府外面的马车里坐着,一动不动。
他受不了解时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打乱他的计划。
从到京城以后,他就步步受挫。
厌恶解时雨不是现在才开始的,但是徐锰死了,让他对解时雨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这种厌恶又没办法杀了她的现状,俨然成了一种精神折磨,已经快成了他一块心病。
现在这么看着死气沉沉的徐府,想到自己在徐府这条线断了,越发的痛彻心扉。
除非徐府能再来一个徐锰这样没脑子的货色。
正在这里愤愤的想,他忽然看到徐府的角门开了,一个女子从里面钻了出来。
护卫只是看了她一眼,根本未曾搭理她。
这女人溜了出来,在月光下随意的晃悠,到处张望,似乎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她看到有马车,就往马车的方向走,越走近,成王就看的越清楚。
头发是枯草,乱七八糟的蓬在头上,瘦成了个尖嘴猴腮的模样。
而且袒胸露乳,身上衣裳也脏的看不出颜色。
解召召。
这个疯子。
成王盯着她一边走一边挠痒,露出来的地方都是被蚊子咬过的痕迹,越是挠,就越是痒,最后挠的自己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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