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由自主地移开了目光。
雪汐辰垂眸不语,继续洗着手中的菜。魅影也在那一刻远离,黑色的身影隐入阴暗之中,似乎在刻意隐去自己的身形。
慕清非从灯火通明的内堂缓步走來,他扬起声线,神情愉悦地说:“倾歌,哪里有柴火?柴火不够,怕是守不了岁呀!”
凤倾歌从厨房里出來,深看了一眼井边埋首洗菜的雪汐辰,淡声道:“后院有柴火,我们去拿。”
“好!”
……
做好菜,温好酒,一桌美味,一室馨香。除却慕清非,每个人都各怀心思,默默地吃着菜,完全沒有守岁的愉悦。
慕清非今天心情很好,与萧流月频频互相劝酒,一饮而尽,轻松畅快,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沉深算计。
反观凤倾歌和魅影,竟有些安静得不似寻常。魅影本就寡言少语,食而不言也在情理之中。可凤倾歌平素最为健谈,今日竟然罕见地话不多句,实在让人意外。
篝火簇簇,温暖人心。
一室和睦,看似平静的气氛却鼓动着一股压抑心头的沉重。每个人边吃菜,边谈论着闲事,无人提及朝堂,无人讨论政事,大家都平静地享受着守岁的安宁。只是在这份平静的背后,却隐藏着一股让人凝重压抑的不安。
“今夜皇宫中应该有晚宴吧?”
萧流月举着酒杯,看似无意地问道。
凤倾歌不语,慕清非却笑道:“正因为不喜欢那种气氛,这才來倾歌府中讨一份安宁。宫里的晚宴再热闹,又怎及与三五知己把酒畅谈來得写意自在。”
萧流月轻笑,饮下杯中酒,“慕丞相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皇上难道沒有召丞相入宫赴宴吗?”
“每年都被召入宫中赶宴,实在有些乏了。难得今年可以请了病假,我也能享受回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安宁日子。”
雪汐辰静静饮着酒,听慕清非和萧流月你言我语,闲聊畅谈。她歪着脑袋好奇问:“宫里有守岁吗?”
“沒有!”慕清非笑道,“今日倒是生平头一遭,终于可以守一回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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