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留在王府,一再勾起她伤心的记忆,她是否应该另觅他处?否则,她几乎已经快要失去了再在王府中住下去的勇气。
不睡了!起來走走!
穿衣下地,打开房门。大雪漫天纷纷扬扬,寒气扑面而來,她忍不住打个哆嗦。夜深了,天更冷了。她紧了紧身上的大袱,迈步踏入雪地之中,留下一连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离开王府,漫无目的地走着,大雪纷纷扬扬飘洒,沾在雪汐辰的眉角发梢,远远望去,竟如同三千华发,满布忧伤寂寞,清冷苦寒。
手脚冰冷,却敌不过心中的苦寒。她只是一个人,却因为她而伤害了这么多人。她怨恨自己,就如同她曾经唾弃自己的身份。如果雪汐辰不曾存在,那么是否魅影就不会为她黯然伤情,萧流月仍然闲云野鹤不必卷入这朝堂争斗,凤倾歌仍然做回他潇洒的风流浪子,不会为情所痛。
如果她离开,一切是否能够恢复原状,魅影仍然是个忠心耿耿的暗卫,萧流月仍然逍遥江湖,凤倾歌仍然做个潇洒风流的不羁王爷?
如果她的离开真的能够解决一切问題,那么,她是否应该回去?去一个沒有任何人能够寻找到她的地方,重新开始。……
如果她离开……
一把温暖的油纸伞挡在她的头顶,为她遮挡漫天冰寒的雪花。雪汐辰茫然回首,冷君毅刚毅硬朗的面容近在咫尺。他温柔地睇凝着她,难掩眸底担忧之色,“汐辰,你身体不好,为何雪夜一人在外独行?”
“冷大哥……”
雪汐辰惊讶,“夜色已深,你为何在此?”
冷君毅说:“我刚从清非家里出來,看见前方一个熟悉人影,似乎是你,便追上來看看,果然是你!汐辰,明明身体不好,受不得风寒,为何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睡不着,想出來走走……”
“我陪你!”
冷君毅将油纸伞挡过雪汐辰头顶,与她并肩而行。
“冷大哥……”
行出几步,雪汐辰闷闷的声音从大袱里传來,“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冷君毅瞬间僵硬了脊背,握伞柄的手慢慢收紧。他沉默良久,久到雪汐辰以为他不会回答,他才从胸口吐出一口气,淡声答道:“喜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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