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孙美欣一家和亲戚们把婆婆的骨灰盒送到山上陵园的墓地安葬后,吃过送丧饭,下午送走了客人,又候着人拆掉大棚,婆婆的日常重要的东西除了放入墓穴的,余下的又烧化给她,清理掉一些不要的旧物,收拾干净了家。一家人坐在一起算账,因为杨翼母亲只生了他们两兄妹,所以按照习俗,杨翼负责丧事、待客饭食、墓地的费用,妹妹负责道士及请人整理遗容、穿寿衣的费用,礼金的收入归杨翼,这套小公寓也归属于杨翼,母亲手上的现金这里俗称子孙钱,也属于杨翼,两兄妹都没有异议,根据孙美欣记的丧事的各项费用的收支账本,各自分摊了费用。孙美欣托词是跟同事借来的钱垫的,也就理直气壮的接过了他们的付款。
丧事算是了结了,以后再要第7天过来做“头七”,第14天过来做“二七”,依次类推,一直到“七七”,其中“五七”还得请道士大办,参加过丧礼的客人也会再置礼过来参加祭奠。大致商量了下办七的事,吃过晚饭,便各自回家休息。
一进家门,孙美欣忙着开上热水器,安排儿子做作业,又烧了开水给杨翼泡了茶,又进房收拾了下床铺。虽说夫妻俩结婚8年了,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却不足一年,这个房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带着儿子在生活,彼此间相当陌生,就连儿子对这个平常绝少见面的爸爸也很隔膜,一边写着作业,一边时不时扭头,扑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看他。
她不自在,杨翼也很别扭,这里结婚时住过大概半个月,然后就是逢年过节时过来转转,有时住有时不住,跟个客人差不多。这个老婆,自己是不喜欢的,只是上司介绍的,当时自己工作上全仰仗上司提携,她又是上司的干女儿,平时把上司伺候的舒舒服服,极得那上司老太太的欢心,他不好违逆,只能违心的答应了婚事,老太太一高兴还送了装修家电全包的大礼,还把他安排到客源稳定、容易出业绩的地方做销售片区的分公司经理,前些年也算挣了些钱,不然他哪有钱买下几个店面,还给情人买了房子、车子……这个不想了,儿子自己还是喜欢的,但因为年轻嘛,还有也相信她那么会照顾人,照顾儿子自然也是妥当的,偶尔想起了才会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似乎才一转眼,儿子就这么大了。他们之间除了婚姻这个名分,有个儿子,其他的联系并不深。她过她的,自己潇洒自己的。但一有事,比如这次母亲的突然离世,却又彼此依附着,丧事都由她主持,就象以前亲戚间有什么人情往来也都由她出面去应对一样。可毕竟他们又是隔膜的,他熟悉那个跟了自己7年多的情人,却不熟悉这个与自己结婚8年的妻子。他满身不舒服的坐在沙发里,喝着茶,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
“水好了,你先去洗澡吧。”孙美欣先拿出几条新毛巾,又找出了他只穿过几次几乎全新的睡衣,放在卫生间,“衣服也放好了。”
杨翼松了口气,起身走进卫生间,孙美欣也跟进来,“这个热水龙头,那个冷水龙头,沐浴露洗发露在这,这是你的毛巾。”
“噢,谢谢!”杨翼客气的,看着孙美欣出去后,关了门痛快的洗了个热水澡,穿上睡衣走出去。
孙美欣正帮着儿子收拾书包,看他出来,“茶已满上放在床头柜上了,你先睡吧,我帮儿子洗澡去。”
儿子在一旁拿着美欣的手机玩着游戏,孙美欣关掉游戏,催着他去洗澡,自己又趁着儿子冲澡的时间收拾起杨翼父子俩换下的衣服,放到阳台的洗涤池去。待儿子洗完,又帮着穿好了衣服,送他到小房间,柔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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