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点了点头：“......对，”
嘴角的寒冰渐渐融化，韩若七脸上的微笑由冷漠变成嘲讽，他沒有看着苏扬，反而是静静的盯着郑莫邪，目光也变得柔软：“苏扬，我记得你明明以前连只蟑螂都不舍得踩死呢，还真是越來越胆大了呢...”
他的声音有些缓慢，更多的是悠闲，仿佛置身事外了一般，但这句话听在苏扬的心里，却是那样的刺耳，
不知为何，鼻子都有些酸，苏扬强迫自己抬起眼睛，强迫自己张开嘴來解释：“不是那样的...”
韩若七根本不给他机会，只是兀自说着，精致的侧脸上除了冰冷，看不出任何东西：“呐，我这个人只相信事实，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解释了，病人需要休息，你可以走了，”
在那一瞬间，苏扬的手臂都有些颤抖，然后转过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病房......
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韩若七垂下了眼帘，然后抓着郑莫邪还沒有失去温度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走到窗户前，正好看到苏扬有些摇摇晃晃的推开了医院的玻璃门，然后摇摇晃晃的融入了大雪中，与整个t市迎接新年的喜悦截然不同，反而就像自己一样，充满了落魄，充满了悲伤.......
漫天的大雪砸在地上，格外的白，格外的刺眼，韩若七看着苏扬深浅不一的脚印慢慢被雪填满，然后平静的转过身，忽然发现郑莫邪的眼睛是睁开的，心头在一瞬间涌过什么以前沒有过的情绪，却看到他的双眸因为光线的刺痛又缓缓地闭上，
韩若七沒有动，生怕这只是梦，只要轻微触碰，便会碎掉，不留下一点想念....
“.......韩若七...”躺在床上的人喃喃出声，半晌才又一次睁开双眸，
然而韩若七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在郑莫邪的心中比他自己的生命都要重要：“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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