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变,更紧的捂住了胸口,同时将夜离殇甩开几步,语气冰冷,“不想死就给我滚开。”
夜离殇此时身体也很虚弱,被钟离偌推得倒退了几步,脸色也苍白了些许,随即脸色阴沉下来,“钟离偌,我只问你,怎么才能压下去。”
钟离偌喘息了几口,从腰中拿出一支笛子,话音带着丝颤抖,“将刚刚那首曲子再吹一遍,吹的欢快些。”虽说呜咽的箫声能勾动蛊虫,但欢快的笛曲却可以使蛊虫安静下来。
身为雪溟宫的继承人,夜离殇显然不是那种只会练武的武痴或者有勇无谋的匹夫。从小到大,除了练武,琴棋书画、四书五经,他没有一样不通,没有一样不精。虽然他最擅长的抚琴,但无论吹箫还是奏笛,也均难不倒他。
横笛唇边,一曲《离殇》缓缓从中溢出。由于离忧刚刚吹奏的箫声中悲意太浓,夜离殇只得一边按照曲谱吹,一面改变几个音节将一曲悲曲吹成一首明快的曲音。
由于深知蛊毒的可怕,夜离殇生怕仅仅靠单纯的笛音不能压制住钟离偌体内的蛊毒,遂忍住全身的疼痛,从丹田中强行抽出一缕缕真气,灌注到笛声中。只是这种强行抽取的内力,对身体伤害极大,半曲过后,夜离殇已然摇摇欲坠,额上冷汗密布。
对此,平静下来的钟离偌表情复杂。他想告诉夜离殇,其实根本不用将内力灌注进去就可以压制住蛊毒的发作,只是这样为他担忧的夜离殇,他却说不出口。只是看着那越加失去血色的脸,只得在心头叹息一声,这几日白白调养也就罢了,恐怕伤势还要加重了。
感觉无碍的钟离偌,上前一步握住了夜离殇的手,“好了,我没事了。”
听到钟离偌的声音,夜离殇本来在强撑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向前跌去,被钟离偌一把抄到了怀中。钟离偌紧紧抱着半昏过去的夜离殇,暗红色的眸子中风起云涌,轻轻的声音几乎没有在空中惊起一丝涟漪,“离殇,你既然如此换得我真心相待,这一世,休想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