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让小姐出来!爷他受伤了!”古渊阴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猜测被证实,夏悠然的心里越发吃紧,冷汗不断地从额上沁出。他果真受伤了,他动用了多少内力去演绎刚才那一曲?
他是不是在用她的任性惩罚他自己?颓然间,成片的自责铺天盖地而来。夏悠然不断地在门前跺着脚,心里默念着快点开门。
仿佛等了一万年之久,那一声嘶哑厚重的“吱呀”似乎是来自光明世界的力量,让夏悠然恨不能一跃就飞到他面前。
“小姐,快去看看爷,他方才吐了一口血!”古渊心急如焚的向夏悠然描述着各种症状,两个人迫不及待地朝着他的卧房走去……
微寒湿润的风径直地灌入了她略显单薄的衣衫,夏悠然亦全然顾不得了。此刻,她心中满满的都是他的安危。
匆匆来到他的卧房,夏悠然便望见他僵着身影站立在窗前,窗外的风猖獗肆意地呼啸,吹起了他墨玉般的黑发以及那身上白色的锦缎。
“爷――”古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忙走上前替他关上了窗户。
“谁准许你出来的!”龙腾的话径直瞄准了夏悠然,沙质的嗓音显得格外低沉,仿佛经过地狱的锤炼,比屋外的风更为凛冽彻骨。
“爷,听说你受伤了,让悠然替你看看可好?”夏悠然怯怯地靠近他,甚至不敢直视他的背影,生怕引发他更大的盛怒。
“无大碍,你回去吧!”龙腾摆了摆手,谢绝了她的好意。那绝情的话语就像是一盆寒冬里的冷水,猛然从头顶灌入,冷却了整个人的温度和热情。夏悠然一下子便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她反倒是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拨弄着手指,在心中一遍遍地组织语言,却迟迟不知如何开口。
“咳咳――”忍不住寒意地侵蚀,龙腾咳出声来。
“爷,还是让小姐瞧瞧吧,是否旧病复发,别烙下更重的病根才好。”古渊仔细劝说着。
夏悠然听出了话茬,他一向身强体壮,何来旧病之说?古渊如此说来,又不像是假话捏造事实,那么一定是行军打仗的六年,他受过重伤了。联想到这个,夏悠然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再也不顾他生气与否,反抗与否,倔强地上前狠狠地点住了他的穴道。
龙腾和古渊难以置信地望着她!龙腾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她点住了穴道,无法动弹,亦无法开口说话。
“看什么看!你以为你出去打仗六年,我就无所事事混了六年吗?古渊,把爷扛到床上,将他的衣服脱了,让我仔细检查一番。”夏悠然亦恶狠狠地回瞪他,一副毫不示弱的傲骨。
古渊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果敢和胆识,憋住了笑意,对着龙腾露出一个万分歉意的表情,“爷,多有得罪。”古渊隐忍着笑意将龙腾扶到了床上,褪去了衣衫,露出他性感而强健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