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不似往日里的执着与坚定。让夏悠然一下子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我瞧瞧。”夏悠然侧目。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怀疑。她执起他的手。替他把脉。同时亦惊见。他眼底的血丝丝密布如蛛网一般。想起赫连逸之前说的。心中微微抽搐着。全国的群臣百姓。都要他去安抚。谁又能体恤他的疲惫和无助。
“朕沒事。”龙腾一如既往地要强。毫不服软。
“既然沒事。我看看也无妨。”他越是这样闪躲。越是让夏悠然不放心。她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惊讶地抽回。竟真的是感染了风寒。而且烧得厉害。“怎么会。退烧的药可吃了。”夏悠然难以想象。如今又非春暖还寒时刻。他的身子一向都好。怎会染上这类的病。夏悠然心中无比疑惑。
“有赫连在。你就放一百个心便可。”龙腾不想她担心。敷衍了过去。
“睡在此处作甚。还盖了如此薄的毯子。掉下來也不知道。无怪乎要感染风寒。”夏悠然喋喋不休地嗔怪着。
“若非记错。以往有人巴不得我在这里午睡。就算不再这里。有人也会偷偷地走到我的房间里去瞧。”龙腾难得有兴致揭她的短。淡淡的语气里却是水波不兴。沒有一丝情绪夹杂在其中。简直要让人佩服他如此高深的伪装。
夏悠然故作不理睬他。走向一旁的书桌。磨了几滴墨。便摊开了纸开始奋笔抒写。“爷有些辛劳过度。着了风寒才发热。我开些疏散退烧的药。服下一贴便可见疗效了。”自从开了医馆。夏悠然对于自己的医术。越发有自信了。
“为何爷的病不见好转。”夏悠然私下向赫连逸打听。
“你心中有数。难道不是吗。”赫连逸的话让夏悠然有些无言以对。芙颜上的忧色如同覆在枯草上的白霜。消失了大半的神彩。“我看着是因为感染风寒之后便沒有好生条理。又忙于政事。身子松了下來。病來如山倒。因而一时半会儿难以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