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然木然地点了点头。任由赫连逸扯过她的手腕。替她诊治。
她偶尔舒展。偶尔蹙起的眉峰。如同情绪善变的孩子。让人摸不清。
“你可觉得还有什么不舒服。”赫连逸仔细地问着。夏悠然摇了摇头。如同木偶一般。视线却有意无意地总飘向屋外。充满了期待。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在等待着龙腾的到來。
再次醒來。大抵已是午后。明媚的日光透了进來。让人竟生错觉。似乎那一场翻天覆地的地震只是一场幻觉。
许是沉睡了太久太久。这一次。夏悠然清醒得彻底。她并非那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女子。她不过是需要一些时间來沉淀。如今。她已整理好事情的一切。她亦懂得。这样一场天灾。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依然能够清楚地想起谷道老人那山河崩塌之前的脸庞。第一时间更新那样的温暖而和蔼。如沐春风般。暂且当成他死得其所。暂且当成这便是他的宿命。心中方能好受些。
捂着憋闷的胸口。夏悠然起床下了地。年少时的点点滴滴随着这一处熟悉的风景扑洒开來。这里所有的布置都是她的杰作。一层不变。
眼睛一瞥。忽见窗前纱帐外的一张横榻上。静静地躺着一个男子。走进了竟发现那人是龙腾。他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毯子。那青葱巍然的容颜太过于强硬。棱角分明的线条那样的粗犷。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抚平。将之柔化。
暖暖的日光透过乳白色半透明的纱帐落在他的脸上。似是淡化了一点他的疲惫。他稍稍地转头侧身。那原本梳得光滑的发髻有些散了。束发的金冠也松松地卸在一旁。随意地反射的太阳的光芒。
偶尔吹來一点风动。那些零散细碎的头发便被风吹到额上。划开圆润的弧度。像极了春江水暖时画江上的涟漪。从來都知道他冷峻坚毅。深不可测。偶尔才会表现出那份深藏于心的温润如玉。而如今他不经意地展现出这样一面。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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