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再定睛看了一眼船头迎风而立的男子,轻轻摇了摇头,收回视线,继续手中未完的画。
此刻兰州楚府别院中,楚孝轩与柳盈盈已连夜赶回。楚孝轩的书房中,一个轻巧的身影落下。
“说――”
楚孝轩搁置下手中的信件,墨色的眸中满是掩藏不住的疲惫。
“第一日,朱公子领了青儿姑娘去了赌场,还赢得了李府大少爷李萧苟的卑躬屈膝,予青儿姑娘使唤三日。第二日青儿姑娘似乎受了惊吓,卧榻未起,朱府别院还请得一白发大夫前去医治,众人面色沉重。今日上午,朱公子与李萧苟在书房中谈了整整两个时辰。”跟前躬身敬礼的男子如实以报,未曾一句隐瞒。
哼,她倒是好生的逍遥自在!楚孝轩原本并不舒坦的眉头此刻已是皱成“川”字,去了赌坊风流,她还知晓自己是何等身份不?!本是怒急攻心,但接而又听着她得病卧榻,心却又止不住得担忧起来。
“此刻呢?”
“青儿姑娘此刻正与朱公子泛舟湖上,一人作画,一人吹笛。”男子依旧不带任何情绪道。
“哼,好生自在啊!我看她倒是要乐不思蜀了!”
“啪――”
楚孝轩奋力拍案而起,又一支上等的狼毫可怜地被lang费了去。“我倒是要好好看看怎得个逍遥法。”
起身甩袖走出院落,“盈盈,今日天气尚好,你我也泛舟游湖好生逍遥一番去!”
本是该令人轻快的事情从男子口中喝出却像是讨伐之声一般冷漠,回荡在楚府别院中,抖落了几片树梢上残留的几片落叶。
“朱公子,青儿献丑了。”
将笔杆挂于笔架之上,青儿盈盈一俯,将书案前的位置巧妙得转置与跟前男子。
朱万善按住画卷一角,看着跃然纸上的翩翩美男子,眼底染上了一层浓不开的笑意。“丫头,怎般将朱某画得这般美艳动人。难不成朱某在丫头眼中是这般之人?”这般美中带着忧伤之人?画卷之上的男子尽显惆怅之情,朱万善怎会看不出来,心底掠过一丝异样之感,却被他极力得压制了去。
“不,不是的……啊,是,是的。”青儿一时乱了语,欲要辩解却是越说越糊了意思,忙大喘一口气理清口舌,“呼,是朱公子本就生得美艳,青儿笔拙未能将朱公子的美艳画全了。”
“哦?原来朱某在丫头心中这般美啊!”朱万善又恢复一脸调戏轻抚之色,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一点点地朝青儿逼近,白皙的指腹依旧游离在画卷之上。
“可惜了,怎得没有落款题词?丫头,可该是为画落上一款,嗯?”
温热的气息扑打在青儿的绯红的面颊之上,让青儿再一度红到了脖颈。
“我,我不懂诗词――”
“我来!”此时,一叶扁舟忽然从后快速及上,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
两人转头,只见一脸冷然的楚孝轩半揽着柳盈盈登船儿上。“此番一幅佳话,怎可少了落款。楚某最喜题词落款了,怎可错失了此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