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蝶妃既然会选择这顶轿子,便不是以母妃的身份前来,而是作为后宫的最高裁决者,换句话说,如果规劝儿子不成,她强迫也得让儿子放人。
萧珏自从一看见那轿子,心里就明白了母妃的想法,然而却也不可奈何,索性将棍子一扔,赌气地拉着颜静跪了下来,“参见母妃,母妃千岁。”
萧珏同母妃亲近,极少行这样大的礼,如今正是暗示自己有多恼怒。
蝶妃摇头苦笑,儿子到底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行事上再如何稳健,到底还是逃不过小孩子的赌气闹情绪。
她也不好当场就哄他,只得先将王思柔打发了再慢慢说。
蝶妃此时还不知道王思柔打了颜静的事,心里对王思柔多少还有些悲悯,尤其见到王思柔脸上一个大大的手指印子,心想儿子定是闹得凶了。
只是蝶妃扶起颜静的时候瞥见她脸上的手指印子,突然动作顿了一下,目光由柔和转为清寒,将颜静扶起来之后,也不看自己儿子,更不会搭理王思柔。
以蝶妃的聪慧自然猜到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打静儿,那一定就是王家的那野丫头干得了。
蝶妃极少骂人,“野丫头”大概是她肯用的最粗俗的词儿了,她怜惜地摸了摸颜静的脸颊,“告诉母妃,你是不是很想打她?”她自然指的是王思柔。
王思柔一惊本来以为蝶妃来了自己就算得救了,不管以前太子有几次想欺负自己,蝶妃只要一出现一定可以安然无恙,没想到这次可没这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