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沒有车马喧的折磨,听力竟是极好。
这会不会是个契机,。
思及此,她索性从地上站起身來,可是睡得久了,只觉半个身子都被压得酸麻难当。
动了动手臂,想让它恢复知觉,手背上也给衣裳压出一道道嫣红的印痕來。
颜静目光一溜,寻到了那像极了萧珏儿子的小子,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嘿!小子,你听听我这法子成不成!”
男孩原本一心陪着身边的小女娃玩抓沙包,听到颜静有法子,一走神,竟失手沒抓住抛起的沙包,女孩不知道多开心。
男孩有些恶劣地瞪了颜静一眼,随即又恢复了冷漠:“你说!”
“我方才休息,隐约听见水声,这附近会不会有条河!”颜静笑眯眯地问道,她相信自己不会听错的,而江南人都熟识水性,一旦水冲破了这密室,大家便都可以游出去。
颜静虽然不太会游泳,但是却也能在水中浮起來,试一试总比活活饿死强。
“河的话……有一条碧水河,只是水湍急了些,若是冲开,老弱之人只怕游不上去,岂不是得活活溺死!”男孩不及颜静决断,一想到若是如此,有人定会死在里头,有些犹豫了起來。
颜静给了他个白眼,这时候在犹豫,等人都彻底饿熄火了,就大家都出不去了:“你沒看这密室里壮汉也有不少,他们游出去的时候拖个弱的,大多数人也就活下來了,你如此瞻前顾后才要不得!”
“你,你懂什么?”这话简直让男孩恼火起來,这里每一个人都认得他,每一个人都是宝贵的,怎么可能如此。
其实颜静何尝不觉得人命的宝贵,但是只有出去的才有活路,她相信萧珏一定能最快速地安顿好这些灾民。
可是如果坐以待毙,或者是瞻前顾后,最后才真实死路一条。
龙元光当时让她來此,不就是心里算计好了,萧珏沒办法查到灾民的去向么。
男孩垂着头,静默了一阵,微阖着双眸。
随即,他站起身,大声地将颜静这个残忍地主意向老百姓说了一次,却不肯说是颜静的主意,免得眼前这个外乡的小乞丐被斥责。
因为是男孩说得,老百姓一下子就静默了,谁也沒有抱怨或者骂天骂娘。
一时间密室里静的让人难受,,。
这时候,一个生的像陈明一般壮实的汉子起了身:“俺支持,横竖都是死,俺水性好,可以拖两个!”这是嘉兴城出了名的大力王。
他这一开口,原本僵持的气氛立刻活络了几分,应和的声音也多了起來。
千金大小姐一般的类型本來就沒有被万事兴关进來,这里头多是些老弱,再不就是庄稼汉和农妇。
若是这样算起來,大家基本上都可以走脱。
如果实在运气不好丧了命,也只能怨命数,谁叫这天不开眼,让老百姓受如此的苦呢?
男孩冷冷看了颜静一眼,然而冷睿的眼眸里却藏着些许欣赏,然而很淡,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