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小木屋外的风阴冷地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见风掀树叶的声音。
吴用心有余悸,躲在木屋后的栅栏旁,眼神不停扫视前方。
黑褐腐朽的木头根根排列在一起,各处破裂,看上去有些年头,不时散发着一股恶心的霉味。
木门伫立跟前,虽挡住房间中的黑暗,但流露出一丝诡异,旁边两米处,一扇玻璃窗户陷在木头中,灰尘黄渍布于其上,斑斑黑点镶嵌于内,脏乱极了。
玻璃镜面下角处支离破碎,条条缝隙出现,贯穿全面,散发着浓浓怨气,好像诉说哭泣着它的痛苦。
透过玻璃,仔细探去,木屋内的景象好似被浓雾遮挡般,隐隐约约只见轮廓,但始终无法看清具体景象。
躲在栅栏后的吴用紧紧裹起身上的衣服,弯着腰,悄悄咪咪地垫起脚尖挪到门口前的台阶上。
轻轻抬腿搭在第一层台阶上,“吱呀”声骤然从脚下响起。
木头年久腐烂,略带潮气,像是经常被水淹没般,内部早已蚀空,轻轻一站,便能发出声音。
吴用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紧张地待在原地,耳朵竖起,警惕周围的动静,眼睛死死盯住面前的木门。
这种感觉最为难熬,生怕会被发现。
空气中的霉味钻进他的鼻腔,他下意识抽动鼻子,静静等待片刻后,见里面没有动静,送了一口气,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动作更为轻缓,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出吱呀声。
每次都让吴用神经紧绷,呆滞一会,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神经紧张。
终于,在一次次的紧张下,他跨过台阶,来到木门前。
“岚岚,郭兴应该就在里面。”吴用深呼一口气,“我来救你们了。”
“这门应该打不开。”
吴用眼睛扫向周围,锁定残缺的玻璃,试图另寻他路,但还是下意识地推了推前面的木门。
“哐”
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后门向前打开一条细缝。
这门竟然没有锁,是可以打开的。
“不符合常理啊。”吴用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讪汗颜。
事实上有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人把它想复杂了而已。
稳住惊讶的心神,一点点挪动脚步到门缝前,一只眼睛睁大对准缝隙向里张望。
既然木门打开,又何必自讨麻烦另寻他路呢,但不能就这么贸然进去,必须探查出里面到底有什么。
没有恐怖片中门内突然出现一只血眼的景象,里面陈旧的家具堆放在一起,上面落满灰尘,似乎很长时间没有打扫,沙发边角处还出现黄色的棉花,一切杂乱无章,脏乱极了。
吴用再次推开一点缝隙,一股奇特的香味猛地涌出,扑在脸上,呛得他好不难受。
香味?
劣质香水的味道。
木屋中怎么会有香水的味道。
疑惑的吴用弯腰加大力气再次推门。
“哐”
木门转轴角度陡然扩大,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响彻在整座木屋里。
沉重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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