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限放大,细微的声音都会被听到。
随着声音的传出,某种变化似乎在楼道里发生。
吴用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有预感,楼里的东西似乎活了,异样发涩的感觉出现在吴用的心头。
事到如今,半途而废必然不可能,吴用硬着头皮推门下去,门嘎吱嘎吱作响,轴承发出摩擦声,屋里的灯光完全地照进黑暗的楼道里。
昏黄的楼道完全展现在吴用面前,探步进去,眼前的楼道堆着杂物和垃圾,铁栏杆鞋锈迹斑斑,四周的墙壁爬满着树干分叉般的裂缝,并贴有泛黄四角掀开的小广告,墙壁矮脚处附有孩子掉色的涂鸦。
头顶上的窗扉半开半掩着,远远望去,似乎是有人在招手,吴用眉头深深锁起,屏住呼吸,就在他刚才踏出门口的一刹那,腐败老化的味道冲入鼻腔,恐怖害怕的情绪不由自主地出现。
楼上楼下漆黑一片,站在中间楼道的吴用睁大眼睛,使劲望去,视线紧紧聚焦一点,黑暗犹如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也包括吴用的视线。
上下的楼层充满着神秘,未知,盯的时间久了,吴用心慌不已,移走目光,时不时地扫视一下,生怕黑暗之中会出现什么东西向他冲过来。
未知的恐惧占据着吴用的心头,他迈出一步后,呆滞在原地,努力地提起胆子。
现在后悔是不可能了,吴用鼓足勇气,向前迈近几步,鞋拖着地面,划出清晰的痕迹,灰尘随着动作的前进不断扬起,在吴用周围漂浮着,有些在面前,遮挡住他的视线。
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吴用将目光投向对面的门户,门上的春联残缺不堪,透过残缺的缝隙处,他清楚地看到无数道抓痕密密麻麻地铺在上面。
可以想象,对门肯定是一个危险的地方,甚至危险程度超过吴用自家许多,抓痕密集向上延伸,带着绝望和愤怒,仔细打量,部分痕迹上还是红黄色,不难猜出,这应该是血迹,不过时间久了。鲜艳的红色早已褪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