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筷子拿的不稳,滑落到桌面上,水晶月饼也掉到桌面,滚到了地上,摔碎了。
春儿呆呆的望着一动不动的沈婠,不知所措的站着。
香茗走过來轻轻推了她一把,指了指地上,春儿忙道:“我这就收拾了!”
“你说给十二爷赐婚了,是哪家闺秀!”沈婠平静的问。
春儿刚蹲下身子,听到她问,又站起來,搓着衣角,咬了咬牙,道:“是给那个妮卡,娘娘,待会儿皇上回來,您求皇上收回成命吧!那个妮卡这么坏,怎么能做逸王妃呢?她要是做了王妃,就可以每天进宫,到时候,她再伤了娘娘怎么办!”
沈婠依旧怔怔的,不是因为什么妮卡,而是……而是惜朝他,终是要成婚的了。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自己的,他要归为另一个女人所有了。
依稀记得他在孔明灯上的題词,,今生既定,此生不换。
此生不换吗?真的能此生不换吗?
错了,一切都错了。
沈婠不再是惜朝的,惜朝也不再属于沈婠了。
可,却是我先负了他,是我先负了他啊!
心中酸涩难忍,仿佛如鲠在喉。
想哭,却哭不出。
端起酒壶,壶中酒香清洌,仰起头,直直的灌进口气。
“娘娘!”香茗和春儿失声惊呼,忙上前抢下她的酒壶,酒气直冲上來,沈婠“哇”的一声吐出,眼泪顺着酒意,汹涌的流淌出來。
“快去叫太医!”香茗对春儿大声说道。
春儿心中也是难受至极,看沈婠吐得狼狈,赶紧跑了出去。
香茗将沈婠扶到床边,拿了脸盆來让她吐,可是沈婠并未吃多少东西,因此吐的不多,到了最后只是一个劲儿的呕酸水。
香茗一面抚着她的背一面低声道:“娘娘,您是皇后,您要活着,十二爷是王爷,他也要活着!”
沈婠只觉得香茗的耳语朦胧,胸口发闷,遥遥倒在香茗的肩上。
孙太医被请來时,香茗已将秽物打扫干净了,又重新燃上香料,沈婠换了衣裳躺在床上,呼吸平顺,半睁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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