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除了蛙鸣,听不到任何声响,沈婠披衣坐在床沿,目光定定的望着跳到的烛火,崔尚宫担心的说:“娘娘,皇上还在议事,只怕一时半会回不來,娘娘还是早点休息吧!”
沈婠似乎并未听见,眼神未曾改变一下。
崔尚宫叹了口气,正准备退下时,却见沈婠站起身,冷然道:“老师,我要见庆妃!”
崔尚宫一愣:“娘娘!”
沈婠看着她慢慢说道:“她与她的家人是相互依傍的,有她的家人在,她就不会死;而若她死了,她家人就会失去依附,对我來说,她先死还是后死,总得死的,与其让她死于楚惜尘的震怒,不如让她死在我手上,也成全了我报仇的心愿!”
她说这话已是铁了心要送庆妃上黄泉路的,崔尚宫无法,只得让人取來玄色披风,亲自搀扶着她,也不打灯笼,更沒有带其他人,两人缓缓走向庆妃被拘谨的“思存斋”,只是走到“思存斋”时,却见夏文泽等在那里。
“她怎么样!”沈婠问道。
“很安静!”夏文泽道,显然,他早已授命在此监管庆妃了。
进了“思存斋”,只见庆妃一人蜷缩在角落里,看到有人來,也不惊慌,只抬头看了沈婠一眼,冷冷道:“你來了!”
沈婠放下披风上的帽子,笑问:“你知道我要來!”
庆妃冷哼一声,站起身道:“酸梅汁里的毒不是我下的!”
沈婠笑的愈发妩媚而阴冷:“我知道!”
庆妃这才显出怒意來,狠狠道:“那你就该放了我!”
沈婠笑道:“你还真傻呀,我费尽心机布了这么个局,怎么会说放就放了你呢?”
庆妃的脸色忽然变得如鬼魅般可怖,厉声叫道:“是你!”
“是我!”沈婠悠然道:“既能除掉你,又能试探素娥的忠心,这样一举两得的法子,除了我,还会有谁想得出來呢?”
庆妃愣了几秒,忽然尖锐的笑了起來:“你做梦,皇上不会杀我的,要杀早就杀了,我们家是倒相的功臣,何况我父兄……”
“你这时候还提你父兄么,他们因为贪污河道灌溉的工程银子,致使江南旱灾愈发严重,不仅如此,还私吞民田,这个时候,只怕三宰和皇上正在商量怎么惩处他们吧!皇上最憎恨的是什么呢?贪污腐败,可你的父兄,偏偏不怕死呀,皇上那么好面子的人,希望百姓过得好,所以,谁和百姓过不去,有损他的皇家威严,谁就是跟他过不去!”
庆妃暴怒起來,吼道:“不可能的,你胡说!”
沈婠婉转的笑道:“我可沒有胡说,他们与底下官员互相往來的迷信,半个月前我就得到了,只不过那时不说,为的就是让这漏洞越來越大,大到连刘兆都保不了他们,连百姓和皇上都恨透了他们!”
她缓缓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父亲虽是权相,但他所做从未有损百姓利益,所以,即便他死,只是因为皇上好杀他,而不是如你父兄一般,,百姓恨他们,直到他们死了,也会在百姓心中留下千古骂名!”
庆妃盛怒之下,就要向沈婠扑來掐住她的脖子,夏文泽一出手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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