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我也不愿意接受我有病的事实,我如此健康怎么会有病,一定是上天和我在开玩笑,直到有一天我昏倒,医生职业化的脸生生的提醒我,这才把我从自欺欺人的谎言中震醒过来,小曼,生和死好象只在一瞬间,生的时候不觉得,但想到死,又十足的恐惧,我现在只后悔,当初不应该把你牵扯起来,更不应该让你怀了孕。”
唐曼生气的喝他:“张启轩,你不止擅打马后炮,还会在放炮后再放一个又臭又响的屁。”
他还是难过,“他来了,他带给我希望,快乐,也带给我担忧,我怕他不健康,我怕你会难过,午夜梦回,我被噩梦惊醒,看见你抱着孩子在哭,而我却在另一个世界凄凉的看,伸不出手。”
唐曼制止他:“张启轩我看你病的是脑子,我告诉你,孩子是我们的希望,也是你给我的珍贵记忆,不管他是健康的还是残缺的,不管他是聪明的还是愚蠢的,是你的我都喜欢,我都珍惜,我都要,我一定会让你健康的看他长大,给他换尿布,拉着他的手走路,教他说话,和他一起溜冰骑马打乒乓球,这一切都会真实的发生,所以,永远不要再和我说灰心丧气的话,因为你是唐曼的老公,在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放弃的事,而我到现在,还没有放弃过我想做的事。”
他扎在她的胸前,手臂抱着她围成一个坚实的圈,“对不起,对不起。“
唐曼也缠着他,回应着他,这么多个夜晚,她都是这样,抱着他守着他安慰他,给他讲故事,讲笑话,相扶相持着走过来,而且她坚信,路很久,但她一定不孤单。
――
医生拉开布帘,唐曼问医生,“孩子很好吧。”
医生看着她的脸,脸上表情很怪,果然医生问她:“你今天一个人来的?”
她点头。
医生说:“我告诉你的消息不太好,你丈夫在吃药,也许是药物的关系,也许有其他的原因,从b超图像上看,这个孩子好象有残缺,他没有右手。”
唐曼顿时脑子嗡的一声,她象一个储钱罐,储了满满的希望,结果一个大铁锤咣当的一下子,把她破解成片。
她瞪大眼睛,不置信的问医生:“你看仔细了?”
医生仔细看下,最终她无奈的点头:“是的,这个孩子目前来看有残缺,有胳膊,但是没有右手,从医生的角度来看,我们的建议是不要。”
不要?四个月了,已经成形的生命,有心跳,有面孔,有五官,有感觉,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