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英俊。
这也是他能招到嘲笑的缘由所在,因为同学们普遍长得很普通。
因妒忌引起的群而攻击,大概是人的本性,何况是一群不太成熟的孩子。
家庭和学校的双重打击之下,他变得越来越内敛,越来越小心翼翼。
时常感到自己像只闯到马路中间的小猫,一眼望去到处是密集的人群,到处是呼啸的车辆。
只有深夜的静谧时光,才能让他幼小的心灵毫无防备地放松开来。
没有同学的揶揄嘲讽、没有婶婶的冷眼牢骚、没有弟弟妹妹的哭闹不休...
那时的他无比想念爸爸妈妈,想着想着又带着一丝怨念——为什么要给我起这样一个名字呢?
为了讨好婶婶,放学后,总是不停地做着家务,收拾房间,清洗衣物,外加陪弟弟妹妹玩耍。
纵是如此,仍能时时察觉到婶婶投来的不善眼光...
为了讨好二叔,他拼命学习,上课学习、下课学习、睡觉之前学习到半夜...
纵是如此,他的成绩还是不上不下,好像他的名字已将他的好运剥削殆尽,除了相貌,其他一无是处。
他有些不甘心,也有些想不通,他对每个人都报以最大的善意,为何得到了截然相反的因果?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怨恨...
怨恨同学、怨恨婶婶、怨恨弟弟妹妹、怨恨阴雨、怨恨这世间的一切...
终有一次,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积压的怨气,一个人跑到黑水桥上。
那时的黑水桥还没有翻新,桥面坑坑洼洼,几乎没有车辆行人。
他看着夕阳落下水面,看着远方的行人匆匆归巢,看着万家灯火逐一亮起。
黑色笼罩大地,冷冽的北风吹来,他只感到孤独,却没有感到惧怕。
他趴在斑驳的栏杆上,一动不动地望着黑水河面。
所有的委屈化作一颗颗泪水,顺着脸颊,轻飘飘地滴落在黑水河中,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荡漾开来。
他想到黑水河底看看...
这个念头已经困扰他很长一段时间了。
就在他将要一跃而下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呼喊...
“靓仔!靓仔...”
他猛然回头,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朝桥上奔来...
声音由远而近,那黑影的样貌由模糊到清晰,由茫然地惊惶到确定后的欣喜...
是二叔!
还有婶婶...
还有他们后面尾随着的弟弟妹妹...
二叔跑到他身旁,顾不得气喘吁吁,一把把他牢牢抱在怀里,带着哭音地训斥道:
“你个小兔崽子跑这干吗?我和你婶婶都找你大半天了...”
婶婶也喘着粗气,一脸幽怨附带一丝‘松口气’的神情看着他...
弟弟妹妹也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
他把头埋在二叔的怀里,像是漂泊的船儿回到了码头。
过了好一会,他泪眼婆娑地对二叔说:“我心里难受...”
二叔也不善安慰人,只是将自己紧紧地抱着,拍着他的背,轻轻喃道:“二叔知道,二叔都知道...”
...
二叔是个刚强的汉子,微薄的薪水照顾一家数口人的开支已让他精疲力尽,还要常常面对婶婶的抱怨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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