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琛见她欲言又止地盯着自己看,便放下手中的期刊,眉峰微微上挑:“怎么了?”
“看你出了一身虚汗,是不是不舒服?”叶轻想了想,将手背贴在他的额头,坐起来柔声说,“今天晚上家里熬了参汤,我下去给你热热,等下端上来你喝一点,醒醒酒?”
心里淌过浅浅的暖,欧阳琛握住她的手,随口说:“这事让朱管家去做就行了。”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叶轻偷偷瞥了一眼桌上的钥匙,又转眸甜笑着看向他,吻吻他的额头,“这种事情,本来就该是我做的嘛。”
听她这样说,欧阳琛没有再拒绝,眼看着她披衣而去,那一抹月白色的裙角摇曳在夜色中,仿佛铺陈一地的栀子花,他的心也似开满了洁白的鲜亮。
身侧的靠枕上,还隐隐萦着她发丝上的清香,欧阳琛心旷神怡地坐起来,从旁边衣架上拽过自己的西装口袋,又掏出一个精致的宝石盒子。
“咔哒——”
伴着清脆的响,盒子被他用食指拨开,黑色天鹅绒的中央,正嵌着一枚镶有钻石的铂金戒指。
欧阳琛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取出,握在手心里,他想送出这枚戒指很久了,却一直未曾付诸行动。他记得买这枚戒指时,导购小姐曾对他说:“钻石的光泽璀璨恒久,代表着永恒的爱恋。”
欧阳琛站起来,走到月华如纱的窗棂边,凝望着漫天星斗,他知道,流星留不下永恒的灿烂,却只能留下伤痕。
他不想伤害她,但他更怕自己,此生都不曾灿烂过。
所以他挣扎、彷徨,一次次看着她的笑容,看着她的泪,冰冻三尺的心都似被消融瓦解。终于在一次醉意深浓时,他把这枚钻戒戴在叶轻的无名指上。她那水葱般的指上还涂了红彤彤的指甲油,那样鲜妍温暖的颜色,仿若盛开在故乡墙脚的石榴花。
那晚的月色真好,映着她眼底含笑的泪,他此生都会记得。
可是,她却太聪明,他心里有个秘密,他怕有一天,他再也骗不了她,瞒不住她。
终于戒指又回到欧阳琛的手中,那个癫狂的雨夜,叶轻是那样决绝地怒视着他。
她恨他,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想要的效果,他甚至宁愿她恨他。
可是他舍不得,他终究还是舍不得放她走。他从易北辰的订婚宴上带走作为未婚妻的她,他看到她拿着那张薄薄的纸,眼神惊恐而慌乱,他看到她昂首向外走,每一个步伐都印着逃离苦海的厌恶。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恨了,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他恨的其实不是叶轻,他知道,但他已经癫狂了。他只想占有她,诱骗也好、强/暴也好,无论用任何方式,只要能将她再度揽进怀里,从此骨肉不分离。
可是那晚,她的唇冷得像冰,她的身体僵硬得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他痛恨她的厌恶和逃避,甚至不惜拿皮带捆住她,用牙齿狠狠地咬她,用所有最激烈的方式才折磨她、征服她。
他以为他终于又得到她了,可当清晨醒来,他看到叶轻满身伤痕的蜷缩在床头,那双曾经纯净坚韧的眼眸里涂满绝望的色彩时,他才明白他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