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包笑着:“我突然想起来,分公司那里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偌大的客厅并没有因为少去一个人而变得温馨起来,相反,空气里流通着的是无孔不入的尴尬。
朱明翠说要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一桌好菜。叶轻杵在沙发上,简直如坐针毡,见状如获大赦般地站起来,说要去厨房帮忙。朱明翠却极力推脱,只拉起易北辰的手说:“有辰辰帮我就好了。”
她那样坚持,叶轻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重新坐回来。而欧阳琛就坐在她身侧不远处,淡淡品茶,悠然自得。
跟这个男人独处一室,空气里都似乎燃起焦灼的味道来,叶轻终于耐不住了,扬眉问他:“你到底想怎样?”
欧阳琛停了停手中的杯盏,懒懒抬眸:“怎么?嫁给北辰不是你日思夜想的结局吗?我成全了你,你难道不高兴?”
“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但你不能拿我妈妈的性命开玩笑!”心中的暗恨如潮翻涌,激得叶轻心口刺刺地痛,她索性微一咬牙,“你把她接到哪里了?你到底要我怎样?”
欧阳琛转眸,黑沉的目光阴翳如鹰:“我要你,嫁给易北辰。”
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她曾经深深眷恋着的男人,竟然要她嫁给别人?还不惜拿她母亲的性命做威胁!
“我去厨房看看。”胸口仿佛被人用锤子奋力一敲,叶轻已然听不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只是转身霍然而起。
眼泪也在这一刹那滑落眼眶,她有些悲凉的想,老天,你为何总是这样讽刺?
刚走到厨房门口的隔间,叶轻就听到朱明翠低声嘱咐北辰:“辰辰,妈不会反对你什么,可是之前远夏借着你父亲的病大作文章,还怂恿客户和咱们解约,眼看龙腾的生意日益艰难,你还这样明目张胆的得罪她……”
北辰说:“妈,你放心,哥已经答应为龙腾的新项目注资,龙腾好歹在首都扎根这么久,总有口碑和实力在的,只要资金链不断,他们远夏也奈何不了我。”
听他们这样说,叶轻的心突突直跳,并且下意识地回望了欧阳琛一眼,直觉告诉她事情绝没有这样简单。
离开易家的时候,天已悄然黑沉下来,欧阳琛自己驱车回家,易北辰则坚持要陪她回去住。
这个晚上,他们没有开车,而是像曾经一样,肩并着肩慢慢在幽静的街上散着步。
沿街的白玉兰灯一排排地铺陈开去,似乎连着远方的天,染得紫墨的夜里都成泛起一簇一簇的金粉,柔柔地洒在彼此的身上,让人的心也跟着软了。
也许是风吹得有些冷,叶轻缩了缩肩,瞳孔则无意识地盯向天边的一角。
不知是谁放了一只孔明灯,微芒幽幽,正婷婷袅袅地升往孤独的黑夜,仿佛是希望的光,给人坚持下来的勇气。
叶轻忽然想起,小时候妈妈也带她放过孔明灯,那时候她问妈妈许的什么愿。
妈妈说她希望自己能幸福,希望她的轻轻也一样能幸福。
当时她年龄小,竟然傻傻地问出:“爸爸都已经不在了,妈妈又怎么会幸福?”
微微一愣后,妈妈只是慈爱地摸摸她的头顶,声音幽婉却坚毅:“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幸福了,你还能指望谁来给你幸福。只有相信爱情,爱情到来时,你才不会像个盲人。只有相信明天,今天,才不会那么得如履薄冰。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自己,哪怕遭遇再大的困难和挫折,都不能轻易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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