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都不曾看叶轻一眼,只是阴沉着脸。
苏青抬眸深深凝视着他,神色中带着一丝恳求:“我只是想让她明白,我们……”
“你想让她明白?”
欧阳琛低嗤一声,转身看向叶轻,虽是微笑着,刀锋似的眉宇却紧锁,莫名地压迫着人的神经:“那我就让她明白好了。”
这样阴鸩冷漠的神色,逼得叶轻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可这一退,心口却骤然痛起来。
欧阳琛伸手,修长白皙的指便慢慢抚上她的脸颊,空气明明闷热得难受,可她的脸却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无端端地让人心疼。
沉默着狠下心,欧阳琛回眸深深看住身后的苏青,惨白的脸色像是浸染了冬霜般,森冷而隐痛:“那天晚上,就是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只身一人闯进来,为了救我,被那帮畜生轮流侮辱了一遍,那样的酷刑结束后,他们甚至还把她卖到红灯区……”
“阿琛你别说了!”苏青的脸色一片惨白,她轻咬住殷红的唇,眸子里似有泪意,“我知道你这些年你一直都心存愧疚,可是你为我做的也已经够多了,你不欠我什么。”
欧阳琛别过脸,遥望着窗外的雨落,映在玻璃上的深瞳却隐隐注视着叶轻:“那又有什么用,有些东西是注定要失去的,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能抓住一刻,就要抓住这一刻,只有这样,人生才不会有遗憾。”苏青似有深意地说。
“记得吗?那时候你才十六岁,就敢掂着刀去砍那些人,可是他们人多势众,围着你砍差点把你打残废。之后你又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受尽侮辱、隐忍吞声地蛰伏在那个畜生身边,就是为了三年后那天,设局把他贩卖毒品的行踪出卖给警局,为了替我报仇。那时候你对我说,只要能活着一刻,就绝对不能辜负自己。”
苏青说着,乌黑黯淡的瞳孔里,也渐渐燃起一抹不由自主的骄傲神采。她还记得自己十九岁生日的那天,欧阳琛把她从夜店里拽出来:“走吧,我带你去看戏。”
“看戏?”她愕然,大半夜的看什么戏?
当时欧阳琛唇角微勾,笑得深沉:“一场好戏。”
就这样被他硬拉着走进靠近港口的一条小街道,在中心大楼的天台上,他们并肩俯瞰着这座临海的贸易港湾。
络绎不绝的人群中,苏青无比清晰地看到了当年侮辱过她的那些人,几乎一个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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