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可岚淡淡盈起恬静的微笑,那笑意就像是能化开积雪的阳光,纯净而温暖。
整整一个下午,叶轻都陪在她身侧跟她闲聊,心里隐隐觉得今天的可岚似乎有什么不对,却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想要极力思索却是一团乱麻,最后她的目光无意中瞟到床头可岚和周晋诺的一张合影上,犹疑地问:“最近我来看你都不怎么见到周晋诺。他人呢?天天都在忙些什么,也不多陪陪你?”
可岚侧过头,微微一笑,好似开残了的山茶花:“男人吗,总有他们要忙的事情。我们做女人的,哪管得了这么多呢。”
语毕微有黯然之色,但她很快掩饰下去。
叶轻觉出这话里绵绵的哀愁幽怨,心口同样拂过一丝浅浅的难过,忍不住低声问她:“是不是他对你不好?”
可岚只是一味微笑,不答反问:“那欧阳琛呢,他对你好吗?”
倒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叶轻咬了咬*,尴尬地一笑:“挺好的。”
是的,应该算是挺好的吧,能满足的他都尽力去满足了,而那些生命中不能被填补的,她也从未奢望过谁能来填补。
这么想着,叶轻心里悚然一惊,转过身深深看住可岚,握住她的手压低声音说:“你们之间出什么事情了吗?还是你心里有别人?”
“没有的事,你想太多了,”秦可岚也伸出手,反握住她,漆黑恬美的眸子里沁着深刻的担忧,“我只是担心你。告诉我,易北辰呢,你能忘记他吗?”
“忘不了,”叶轻一怔,微微侧过头,心里一片黯然,“但是忘不了又能怎样?”
可岚的眸子徒然亮起来,有些焦急地拉起她的手:“我听说他现在来海滨找你,那你为什么不……”
叶轻神色一黯,勉强笑着*毛毯上颗颗圆润的紫葡萄:“真的喜欢一个人,得不得的到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可岚微微皱起秀眉,神色里闪过一抹清愁:“即使他不属于你?即使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
叶轻深深呼吸,笑容哀伤得像窗外冻结的冰花,脑子里那个向来明晰的人影却渐渐模糊了:“即使他已不属于你,你还能时常看着他,看着他哭,看着他笑,看着他掩藏自己看着他等待幸福。你还能回忆,想起过去会哭,想起过去会笑,想起过去会觉得惋惜,但又没有什么不值得。即便不能回忆不能看,你还可以去守护,守护着他,守护着曾经的那个你们,守护着如此这些,用尽力气,却又默默无闻,就像是守护着心中的梦。梦是多数不会实现的,我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它,虽然没有结局但是有一个让我舍不得又欢喜得紧的曾经。即便……即便是有一天,连梦也不能够,只要有这么一个曾经……只要有这么一个曾经,就够了,足够了。别的,都不重要。”
可岚听得微微出神,渐渐松开叶轻的手,望着窗外银装素裹,只觉得那片清宁的世界明明很近却又极远,茫茫然,她们仿佛终其一生也抓不到一点点纯美的梦。
良久良久,她才慢慢叹了口气,神色惘然:“是啊,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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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流转总是仓促地让人措不及防,一大早周晋诺就打电话过来,说是可岚出事了,叫叶轻去医院看一看。
叶轻听他语气焦急,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当下心头一紧,匆匆地赶过去。
刚到走廊里就看到周晋诺搓着手踱来踱去,叶轻不由得加快脚步:“怎么回事?”
周晋诺似乎有些神情恍惚,叶轻一连问了他好几遍,才怔怔地抬起眼眸:“可岚怀的孩子怕是要不成了。”
“你说什么?”叶轻的脑子轰然一声炸开了,她惊得几乎站不稳脚,踉跄着后退一步。
这怎么可能?明明前几天她们才坐在一起唠家常,商量着给两个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她还特意去岐山上的龙隐寺给两个孩子一人求了一张平安符,可岚拿到手中时,笑得温暖如花,满心满眼都是殷殷地幸福和期盼。
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