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店后,叶轻闻了闻自个儿的衣服,一身的酒气,因为急着跑出来,连衣服都有些淋湿了。
踟蹰片刻,她决定先回家换身衣服,欧阳琛有轻微的洁癖,她身上只要有一点点别的味道都会被他赶去浴室,现在这个样子去见他,肯定是要遭嫌弃的。
想想也真是令人丧气,她刚和曾经的恋人久别重逢,甚至还来不及悲伤,就要忙着讨好另一个男人。
可是生活总得继续,不是吗?
打车回家后,叶轻觉得累极了,蒙着头就往楼栋里闯,大雨瓢泼里,她却看到有个女孩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那女孩儿抱住双膝,将脸埋进去,全身都淋透了,衣服湿溚溚地紧贴在肌肤上,单薄的脊背不住地颤栗,似是在哭。
叶轻慢慢地走近了,才看出是秦可岚,她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你怎么了?”
“叶子姐……”秦可岚看到叶轻,蓦地扑到她怀里,清妙的嗓音也因哭泣而变得喑哑,“我跟我爸吵了一架,我没地方可去。”
秦可岚的爸爸是个赌鬼加酒鬼,手里一有点闲钱就全耗这上面了,叶轻心知肚明,准是秦可岚的爸爸管不住自个儿的手,又去赌了。
招呼她进屋洗了热水澡后,叶轻一边拿着浴巾给她擦头发,一边温柔地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秦可岚已不再哭了,她只静静地坐着,双颊苍白得毫无血色,抬眼时眸底一片空蒙:“我爸又跟人赌球,这次筹码压得大,一口气儿输了二十万,追债的人讨到家里,闹得鸡犬不宁。而他……总之,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二十万,这可不是小数目,上次秦爸爸赌钱输掉十万,秦可岚在club里干了整整一年才勉强还清。可这边刚还上钱,又是二十万……
叶轻心里顿时黯淡下来,她安抚似的拍拍秦可岚的肩膀,后者极为隐忍地“嘶”了一声。叶轻觉得蹊跷,捋起她的袖子一看,那曾经白皙如玉的手臂上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斑斓若锦。
叶轻心疼不已,从医药箱里拿了药酒,细细给她擦拭着,柔声说:“我这儿还有五万块现钱没来得及存,你先拿着,等明天我再去银行取点钱,再不够的话就找人借。”
她想了想,又说:“不管怎么说,先把钱还上,那些地头蛇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什么缺德事是他们做不来的……”
“不行,我不能拿你的钱,你还要靠这些钱给阿姨治病,”秦可岚当即打断她,“我自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可岚,就火先救急……”
这孩子就是脾气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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