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16,一梦南柯,不过是讽刺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声,可情窦初开的羞赧却令她低垂下头,用很小很轻的声音说:“不打雷的时候你也可以过来。”

    跟他一起的最后一个雷雨夜,约摸是三年前。

    那时候叶轻还在学校里上晚自习,晚饭前她还撒娇让易北辰去东大街买“老福记”的锅贴给她吃,可是三个小时过去了,左等右等也不见人。窗外雷雨交加,她心里着急,一个电话过去想要兴师问罪,接电话的是一个自称医生的陌生人,说易北辰进了医院。

    记忆中的易北辰是那样的一个人,在学校运动会上能轻松斩获铁人三项的冠军,在市大学生马拉松竞赛里都能拿到前三甲,叶轻从没想过,他那样阳光健康的人,居然也会生病。

    她仓皇地赶到医院,却并没有在急救室里找到易北辰,她焦急地询问着护士,身后却响起一个人的声音:“你是辰辰的女朋友吗?”

    叶轻转身,眼前是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眉眼间却隐隐藏着疲惫和忧虑。

    不确定对方是谁,也不知该怎么作答,叶轻低着头捏起衣角,正在思忖,对方却低低叹了口气,说:“我是辰辰的爸爸,我让人把他接回家了,你方便的话,就去看看他吧。”

    易北辰的家在北郊的别墅区,东靠香山,西临北海,风景特别好。路上竖着两排葱绿欲滴的法国梧桐,高大的枝叶在暴雨中狂乱如舞,坐在劳斯来斯幻影里的叶轻,也跟着心乱如麻。她从不知道易北辰有着这样好的家世,更担心他为什么会突然进医院。

    车里很静,连音乐都没有,易爸爸更是惜字如金,豪车软椅并没有让叶轻觉得舒适,相反,这令她由身到心都不自在。

    后来她终于见到了北辰,宽大的床上他孤零零地躺着,右手边挂着点滴。屋子里只开着一盏小小的壁灯,光线很暗,但她还是看清了他脸颊上醉酒式的红/晕,眼窝乌黑,嘴/唇苍白得毫无血色,还起着一层浅浅的碎皮。易爸爸说他本来就发烧,又淋了雨,所以才会在路上突然晕倒。

    “北辰……”走进了看他,才发现他连眼睛都烧得通红,眼底充出细小的血点,针尖儿似的扎在叶轻的心窝,她心疼的不得了,伸出手背去探他的额头。

    “你来啦,”易北辰看到她,挣扎着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包印有“老福记”的油纸,笑着说,“都凉了。”

    雪白的电光透过窗棂上那层薄薄的乔其纱映进来,将易北辰的脸色映得更加苍白。叶轻看着那包锅贴,再也忍不住,有很大很大的一颗眼泪,从眼眶里落下去,落在白色的被面上,晕出一圈圈浅淡的涟漪。

    那时候他叫她不要哭,那时候他“老婆”“老婆”地哄她,那时候她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结婚生子,那时候她多傻啊,傻到信以为真。

    霹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