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怎样都无法再站起身,只得咬紧自己的下唇,“我jian,是我jian……”
“我记得你曾在首都xx大学读书,”欧阳琛用力的抱住她,眼深而幽暗,语气却极轻,到了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喟叹,“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名校,好好的,为什么会跑去那种地方上班?”
是啊,好好的,她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做事?为什么呢?
她受过的委屈,她吃过的苦,她所遭受的一切,曾经的曾经,她是多么想对易北辰哭诉!可是她找不到他,自从他去美国读研后就开始音讯全无,甚至东窗事发时还有人拿钱来封她的嘴、让她永远离开易家的人。
此时此刻,这个陌生的男人,这个曾在地狱里拯救了她、又教会她如何生存的男人,问她为什么……
叶轻伸手夺过欧阳琛的杯子,一仰而尽,呛辣的滋味激得她心头一颤,眼泪簌簌地掉下来,大滴大滴地砸在杯子边上,溅起苍白的水花:“被人打压着,不见天日般被人肆意践踏着,出了事情,就有人拿钱来堵住你的嘴。这样的生活,你是否经历过?永远永远,被金钱胁迫着,被一个看不见尽头的希望牵扯着,像趴在玻璃上的苍蝇般没有出路,这样的生活,你是否经历过?”
混杂的烈酒,一团火似的在肺腑中融化,燎得骨肉焦痛,回忆就像沉底的巨石,深重地积压在叶轻的胸口。幼时勤劳慈爱的母亲,雪地里易北辰吹着萨卡斯的背影,陈院长愤怒的咒骂,同学看向她时鄙夷憎恶的目光,远夏董事会对她的胁迫,以及最后那辆疯狂呼啸而来的卡车,全都疾风暴雨般冲击着她本该麻木的神经……记忆会模糊,痛苦却不会,仿佛是一种顽疾,跗骨之蛆般地黏住你,固执地不肯痊愈。
叶轻永远也忘不了她二十二岁生日的那天,她像往常一样去医院实习,同科室的刘医生由于要给孩子开家长会、又不想请假扣工薪,就拜托她帮忙检查一个深度昏迷的病人的大脑状况。因为刘医生临走前特别嘱咐她,这个病人已基本确认脑死亡、而病人家属也已同意在第二天将该病人的心脏移植给患有心脏病晚期的隔壁间病人,所以整个检查流程不过是例行cao作,进展的十分顺利。
可令叶轻震惊的是,检查的结果显示出病人并非刘医生所言已经脑死亡。也就是说,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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