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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的女孩,哪个没有难言的苦衷?可叶轻始终觉得可岚不一样,也许是因为她的洁身自好,又也许是因为,只要看到她,叶轻就会想到从前的自己。
“钱越多越好,最好那些钱都长了眼睛,全都钻进叶子姐的钱包里。”可岚嘻嘻一笑。
叶轻拉着她的手走到吧台,嬉笑的神色换作几分认真:“好几天没见你上班,今天你倒是来了,你怎么回事?生病了?”
“我……我没事,学校最近事情多。”秦可岚没有看她,转身从调酒师白晔的手里接过一杯酒,慢慢地喝起来。
叶轻瞧她神色不对,还想再问,白晔却接口:“你还说她呢,今天下午公司开会你都敢翘,你说说,你跟哪个大老板去看雪看星星了?”
“你怎么就知道是大老板呀?”叶轻低头接过他手中的酒杯,秀长的眉角不易察觉的皱了皱。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在叶轻刚进会所的那几月,明里暗里白晔都帮过她许多,加上这个人不仅皮相好,性格也不羁,所以叶轻一直把他当做交情不错的朋友,但还没到交心的地步。人心隔肚皮,想在这种地方生存最要紧的就是要懂得藏心。
白晔不屑地瞪了她一眼:“不是大老板玉姐能放你走吗?快说,是哪个冤大头?让我帮你物色物色,看看有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潜质。”
叶轻被他逗得一笑:“你猜呀?”
白晔指了指叶轻的身后:“我看对面那个人就不错――”
叶轻下意识地转过身,灯火阑珊处,四五个男人正往楼下走,他们大都四十岁左右,个个虽衣冠楚楚、气派非凡,却都冲着中间那位三十出头的男子点头哈腰。顶楼的满天星吊灯从四方的玻璃上反射出烟花萤火般的星光,一寸寸地折射在那男子的脸上,眉目清朗,鼻翼挺直,轮廓明晰,越发显得他鹤立鸡群。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白晔,叶轻忽然莞尔一笑,瞥了瞥其中的钱永霖:“你说钱总吗?”
“当然不是,”白晔摇头,眼睛直直地注视着较为年轻的那位男子,“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他叫欧阳琛,据说是从华尔街来的侨商,小三十,未婚,身价数十个亿,这几年海滨市的房地产资金链,都是他在中间牵着头呢。你要是搞定了他,那才是真本事。”
乘着酒意,叶轻眯起水眸,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却慢慢地沉下去:“人家那样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会看上我?”
秦可岚冷冷笑了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沈安妮就不这么想了,今天晚上一直往翡冷翠跑,听说贴了好大一个冷屁股呢。”
如果说陪侍是公主,那么沈安妮就是这些陪侍里的佼佼者,那个能够玩转夜场里所有男人的女帝。像这样裙系达官显贵的女人恐怕连市长来了也要给她三分薄面,竟还有她搞不定的男人吗?
叶轻轻笑一声,刚要说话,忽然身后被谁的手用力推了一把,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外跌去,直撞到温软的身子上。那人惊叫着后退,却已经躲不及,只好伸出纤纤十指拖住叶轻的双臂,尖锐的绯色指甲像利刃般,深深嵌入玉笋般的肌肤。
叶轻咬牙忍住锐痛,想收一收手势,但酒已洒出,斑斑驳驳地淋在对方的丝绢长裙上,她慌忙抬起眼眸望过去,她撞得竟是沈安妮!
1注:该书所有地名、人名、娱乐会所名及公司名皆为杜撰,如果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