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被烈酒灌得七荤八素。周围也沒有一个相熟的人。她心里慢慢升腾起一阵恐慌。死命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就要跑。
“妞。别跑啊。”威哥的力气却出奇的大。只是一抬手臂。就又困住了她。另一只手还覆在她的腰间细细摩挲着。
胃里剧烈地翻涌着。叶轻咬牙抡起桌子边的玻璃酒瓶。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砸向威哥。只听“嘭”地一声巨响。玻璃瓶在男人的脑袋上炸开了花。酒水顺着血水一道道河流般地蜿蜒下來。
“妈的。臭婊/子。逮回來看我不剁了你的手。”威哥痛的又叫又骂。大喊着要手下的人抓住叶轻。叶轻心里一慌。也不知哪來的力气。转身死命地往人群里跑。。
灯红酒绿的舞池里满满地都是人。她像条缺氧的游鱼般从其中左钻右钻。好艰难才从酒吧里跑出來。
身后还有人嚷嚷着要追她。一声一声像箭矢般直刺进她的心窝。叶轻突然好想念欧阳琛。每次她最窘迫最无助的时候。他都会无一例外的出现。怎么这一次他不见了呢。
她竟从未知道。原來自己是这样地依赖他。明知道他不可靠。还是忍不住依赖他。
正在怔忡间。有道黑影却从巷子里拐出。一把攥住叶轻细嫩的手臂。她只觉得心都要跳脱喉口了。本能地用力去挣脱:“你放手。”
“叶轻。是我。是我。”
。一声声低低地安慰着她。她怔然抬头。发现來的人是白晔。登时身子一软。慢慢地瘫下來。两只眼睛已蒙上浓浓的雾霭。
“不好意思。刚才为了避嫌。我來晚了。”白晔托住她的手臂。柔声问她。“你沒事吧。”
叶轻摇头。松弛的神经还未完全平复。就又被不远处的一声大喊给惊的紧绷起來。
“叶轻。叶轻。”
她屏住呼吸。本能地看向白晔。白晔示意她噤声。很快。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來:
“叶轻。”
“欧阳先生在找你。叶轻。你在哪。”
其中有道声音已越过墙的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