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疾风暴雨般地倾洒而出,一如藏在心里的魔障:“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冲动,非要向你问清楚不可吗?”
欧阳琛骤然被她打断,也没再说下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并不松手。
“因为我在乎你!欧阳琛!”叶轻抬起眼深深看住他,仿佛能直接看到他的灵魂深处,声音却是嘶哑的,近乎哭喊,“因为你是我孩子的爸爸,因为你是欧阳琛,因为你是我叶轻这辈子最想爱、却又最不敢爱的男人!”
欧阳琛一时愣住,那双狭长的黑眸也眯起,细细打量着她,闪烁不定。
“可是你却骗我,你看着我像个白痴一样被你玩的团团转,你觉得很开心、很有成就感是吗?你非要这样一次又一次地伤我、逼我,非要让我把自个儿心剖出来给你看,你才肯收手,才肯满意是吗!还是你根本就在乎我心里有几道伤口,几道化了脓,几道淤了血,几道斑斑驳驳、苦不堪言,因为你满脑子只有你的仇跟你的权!”
叶轻看着他,眼神凄然而艰涩,过去那些暗无天日的夜里,那些用孤独来舔舐伤口的黑夜里,她曾一次次地抱紧他,一次次地将心沉沦。她甚至一次次地问自己,这辈子,此生此世,究竟还有没有勇气向他诉说这一切?
如果可以,她一定要以一个小女人的姿态,把眼光低到尘埃里,让声音柔得像花瓣,一定要柔情脉脉、盈盈如水,把那颗酿在她心头多年的情果递到他的手中。或者,干脆将这份不该拥有孽情全都烂进肚子里,不要生根,不要发芽,更不要结果,通通都烂进去。
可是她却想不到,有一天她真的这么说了,却是以这种歇斯底里的方式。
错了,全都错了,她和他之间,也许从一开始,就已经全都错了,再也无法挽回。
欧阳琛的俊脸紧绷着,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地开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嘶——”,好像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刺进自己的肌肤里,叶轻握紧自己的双手,握得指尖发白,他是个冷酷的男人,她知道的,她早该知道的。
一个人心里有你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是好的,一个人心里没你,你说什么也都是多余。
她还在奢望什么呢?他对自己的好明明都只是为了她肚子的孩子而已。
叶轻转身,她终于还是受不了他这种冷漠到近乎嘲弄的语气,她急匆匆地往楼上跑,她怕,她怕自己痴痴等候的一切又是一场空,哪怕早就料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依旧怕的要命。
所以,她只想赶紧逃开他,逃回自己的房间,赶紧远离这令人窒息的一切。
然而,叶轻刚跑到二楼的拐角,就听到身后咚咚的脚步声,又急又快,像是战场上的鼓点,她的心也跟擂鼓似的,怦怦怦地响个不休。她又向前跑了两步,有人却用力拽住她的手,她回头,却看到一张铁青的脸。
完了,她知道一切都完了,认命似的被欧阳琛生拉硬拽着,“咚”的一声响,卧室的门被踹开,她被他推倒在床上。他的力气不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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