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蓬头丐面的人。
他,或者是她从月昭待着的纸箱前经过,留下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仿佛经过纸箱的不是个人,而是一座移动的下水道。
但月昭面不改色,只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声而已。
那人离的远了些,月昭才能看清楚,这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魁梧男人。
拖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砍刀,刀身上溅满了褐色的痕迹,看起来可怖的很。
月昭根本不想知道这个痕迹是什么东西。
她微微凑近纸箱的口子,男人走近的地方还有一排纸箱。
纸箱上都有一道口子,里面藏着或惊惧,或无神的眼睛。
看来,其他闯楼者也跟她是一样的处境了。
不愧是到了第二十层的人,没有谁大呼小叫自寻死路,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静观其变。
月昭伸手扒着口子,想凑近再看清楚一点。
却没想到,这纸箱又干又脆的,她的手刚搭上去就咯吱一声。
月昭暗道不妙,急忙收回了手。
却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迅速拖着刀来到了纸箱前。
纸箱的口子被他挡住,月昭只看得见他那双浑浊的,布满了血丝的眼睛。
月昭:…
二十分之一的概率,她今天要是能活着醒来,高低得买一打彩票试试。
男人的眼神带了满满的恶意,他就隔着这层薄薄的纸箱,继续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腥臭的味道瞬间就充斥了小小的纸箱。
而他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暗处的月昭。
男人似乎并不着急下手,有心折磨纸箱里的猎物,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外面拿手指扣着纸箱。
月昭在他凑过来之时就下意识闭上了眼,屏住了呼吸。
但是这没有用,外面的男人明显知道纸箱里有人。
月昭只能睁开了眼,在纸箱子里跟他对视着。
越到这种时候,她反而越冷静了,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思考脱身的法子。
男人却怪笑了起来,声音完全不像是能从人的喉管里发出来的,喑哑又难听。
他似乎真的很高兴,睁圆了眼珠子,更加贴紧了纸箱。
“嗬…嗬…你要死了,嗬…我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你要死了!”
见月昭依旧没有动静,男人空着的手开始疯狂的拍起纸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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