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杨师道神色愣了一下，缓缓抬起头，道：“秦王，您觉得微臣……够资格吗？”
“不够！”李元亨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说真的，若不是本王还不想让李世民知道本王的意图，你确实不是最好的人选！不过，本王愿意相信你这一次，跟随本王吧，本王能带着你报仇雪恨！”
“仇恨？”杨师道脸部的肌肉一阵抽搐，并且尴尬的笑了几声，“微臣哪有什么仇恨啊？微臣心中了无牵挂，已经没有什么盼头了，过些时日，微臣就向陛下提出让秦王您的人接任灵州都督吧！”
“哦？杨师道，你这是在埋怨本王？”李元亨倒了一杯茶，缓缓端起，放在嘴边吹了吹，“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刚才那番举动，折磨了你？让你觉得委屈了？”
“不是，微臣哪敢啊！”杨师道缓缓转动着身体，让自己跪着的方向对着少年，“秦王您刚才那一番话，微臣觉得十分的有道理，正因为如此，微臣才惭愧自己无能，恐怕无法担任任何的职务了！”
“确实，以你的能力，本王确实无法妄想你开疆拓土，但本王只想让你确保本王的领土无忧！”李元亨轻轻抿了一口茶，便放在一旁，“等到本王剿灭突厥的时候，你想退休，那就退休！”
“什么？秦王您……”杨师道神情激动，眼珠子就像是想从眼眶中凸出来似的，直勾勾的看着少年，“秦王您是说，您准备消灭突厥？这句话可当真？”
“当不当真，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李元亨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看样子，杨都督你好像很希望突厥被本王消灭啊？你刚才不是说，你内心没有什么仇恨吗？看来自不尽然啊！”
“秦王您见笑了！”杨师道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涌现一抹坚毅的神情，“突厥，是国仇、是国敌，这次入侵，屠杀了大唐无数百姓、将士，微臣作为灵州都督，自然无法容忍！如果秦王您准备消灭突厥，微臣，愿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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