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碧的西子湖水。
这脉声波贴烫着于帛逸心坎儿间滑过去、再滑过去,转转的一尾游鱼一般,便是足令他动容、令他惬意的好风情。虽然殊儿这话听来,似乎与对帛逸可否救治自己眼睛一事的信心无关,她只是最单纯的在阐述自己眼下的真实心情。
帛逸错目,似做了亏心事般的没有由头。他心中忽地溢开一片瑟疼,在这种十分作弄的酸涩疼意之下,他握拳抵唇平复半晌,到底沉沉的启口:“你可知我们当日身受重伤、又被海水那样沉浮冲洗极尽折磨……为何却没有死去?又是为何得以重聚在了一处?”
他问的突兀,话锋转的不合时宜。殊儿颦眉略略,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也是她心底下经久持着的疑问,她当然不解。
枯木柴堆燃起的星星焰火照不亮整个世界,但可以照亮方寸大点儿一片视野。这便足够了,对于两个相互倚靠与鼓励的人来说,当真足够。
淡淡光影蹿动,帛逸敛目,明知道殊儿是看不见的,但再抬首顾她时,面上那怀神情还是变得肃穆许多:“你可还记得在你晕倒之前,我给你的一件东西……那不是珍珠,也不是微小的夜明珠。”于此一顿,语气愈重,“而是鲛珠。”
俨如心口被抡了一记重锤,殊儿甫震!
帛逸在这当口起身,双手负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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